“我和許月圓好了,下周就會領證。”
“什麼?”
我不可能不震驚。
我和許月圓有過糾葛,後來我和許家鬨得很不愉快。
可現在,馬嘉豪和許月圓要走到一起了?
“嘿嘿……”
馬嘉豪頗有喜感的笑著,“巨浪,我不怪你睡過許月圓,以後不要繼續睡她就好。”
“你……”
“怎麼,我冤枉你了?”
“以前的事不提了,祝福你們。”
“巨浪,睡不著的時候,你多想想,大明星許月圓對你的愛是怎麼變成恨的。”馬嘉豪麵色凝重。
“以後,她就是你媳婦了,我一直琢磨她做什麼?如果下周領證,那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舉行婚禮,允許我喝喜酒嗎?”
“舉行婚禮也許在秋冬,也許在明年,我和她先把證給領了。”
馬嘉豪朝著房門走去,扭頭又說,“以前,我就和你一樣,很想給喬雪菲的孩子當後爹,可她不給我機會。”
我看著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馬嘉豪打開門,走了出去。
我不得不歎息“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一個人,真不知道明天的事兒。”
淩晨兩點多了。
躺在床上,我根本睡不著。
濃烈的傷感像是粘稠的糖漿一樣將我包圍。
苦澀的滋味似乎也有著甜絲絲的感覺。
有得也有失,可自己活到了今天,也賺到了不少便宜。未來,似乎也比較美好?
門開了。
馬九妹走了進來。
容貌清麗,婀娜多姿的師姐,穿著睡裙,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過來,坐到了床邊上,纖細的玉手落在了我的心口。
“巨浪,你傷心了?”
“嗯。”我抓住了她的手,輕輕的撫摸。
“以後,我和你不需要誰向誰表白,也不需要拿出很多時間和精力來談戀愛。等兩年後,如果你未娶我未嫁,那咱就領證,一起過日子。”
“好。”
我拽了一把,讓她躺在了我身邊。
“乾什麼,你還想在我家裡辦了我?”
馬九妹扔開了我邪惡的手,哼聲道,“來你的房間,主要是聊範詩諾去拿藥的事。昂貴的清朗丸,可以免費贈送,但你對她不能用情太多。
如果一個男人玩一個女人的同時,讓自己的心陷了進去,這是傻比。
還有,見了麵以後,涉及到了尋找範詩言,你不能夠給範詩諾太多的希望。
我們都要想到一種可能,即便找到了當年的人販子,也未必就能找到活著的範詩言。
人販子把小孩子弄走了,不一定會賣給需要孩子的家庭,還有可能是采生折割,然後強迫乞討。
如果是這種可怕的情況,那麼在這個孩子失去了利用價值之後,就會弄死,毀屍滅跡。”
我沉默了。
更希望看到李雪梅、範詩諾與範詩言團聚的畫麵。
可希望越大,可能失望越大。
如果找到了人販子,得到的線索是,範詩言已經死了,那麼找到了還不如沒找到。
沒找到,心裡一直有牽掛和念想,找到了反而絕望了。
“師姐,我想讓人販子付出代價。”
“所有人都想讓人販子付出代價,可人不是神,不能通過意念來控製人販子團夥的命運。做過了喪儘天良的事,也未必會得到報應。比如你這狗東西,你那麼狠,到現在你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馬九妹,我就不喜歡跟你聊天,滾出去。”
“哎吆,這就急了,不是剛表白被拒絕過嗎,啊……,你個混蛋乾什麼,滾一邊去,彆亂碰……”
馬九妹推開了我。
我一個翻滾,後背朝著她。
馬九妹給我後背踢了一腳,一陣罵。
馬九妹再次提醒我,不要為了麵子就給範詩諾做各種保證,這容易好心辦了壞事。
她走了出去。
我心裡的想法,越來越現實了。
如果一番努力之後,得到的隻能是當年的範詩言先被采生折割乞討,然後被殺的消息,這相當於給李雪梅和範詩諾吃了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