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翠花忽然開腔,慘烈喊叫著“破爛譚!媽比狗!你怎麼還不過來!”
我、馬永真、馬九妹,都是大為震驚。
破爛譚果然跟薑鐵柱有關。
可到頭來,喊出破爛譚的人不是薑鐵柱,卻是韓翠花。
更離譜的是,韓翠花竟然是在蕭風家裡,喊出了破爛譚。
難道,蕭風跟韓翠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而真正收留破爛譚和潘可卿的人,是蕭風?
我們無法肯定,破爛譚能不能看到三樓正在發生的事,能不能聽到韓翠花的喊聲。
如果三樓有個密室,而且有某種監控設備……
“破爛譚!”
韓翠花又是一聲吼。
我隻能跨步上前,起腿踢中了她的頭部。
韓翠花的腦袋猛烈震顫,瞬間就昏了。
一旁的馬九妹遞給我一個淩厲的眼神,提醒我,如果你一腳踢死了韓翠花,那就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我聳聳肩,顯得很無所謂。
就好像,韓翠花召喚破爛譚,並沒有驚擾了我。
走到了薑鐵柱身邊,我冷聲道“你再仔細回想一遍,韓翠花到底有沒有提起過,83年夏,陰雨天,在後海拐走的小男孩。當年那個小男孩才5歲,很漂亮,適合沒有男孩的家庭收養。”
薑鐵柱悲戚歎息“一點印象都沒有,我隻能說,韓翠花如果拐到了小男孩,一般不會采生折割,都會高價賣給需要的人。”
我問“那麼京城和華北這一帶拐到的孩子,一般都送到哪兒去了?”
薑鐵柱搖頭歎息“難說,全國各地都有可能。你一直問我孩子的下落,不如問我,破爛譚和潘可卿在哪裡。”
我心裡一顫,陰冷笑道“跟破爛譚有關的事兒,早就過去了。我這個人不喜歡做無用功,隻喜歡就事論事。”
薑鐵柱又要說什麼,我給他腹部來了一拳。
薑鐵柱身體震顫,一聲痛叫。
我又是一把撕裂了他的耳朵,嘴巴湊到他流血的耳朵邊上,咬牙切齒道“你當真活膩歪了?”
“不敢,可是……”
薑鐵柱朝著側麵牆壁瞟了一眼,我也跟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牆壁看起來很自然,和三樓整體布局比起來,一點都不突兀。
最重要的是,這裡是蕭風的家,並不是薑鐵柱和韓翠花的家。
我收回了目光,輕輕拍了拍薑鐵柱的臉,問他“你的朋友多嗎?”
“多,很多,如果我遭遇了不測,我的朋友們都會知道。”薑鐵柱甚至敢與我對視。
我又問“你的人緣好嗎?俗話說,人走茶涼,願意為你拚命的又有幾個人?”
薑鐵柱冷笑“有那麼個人願意為我拚命,還不夠嗎?雖然說江湖事江湖了,可一旦我死了,這也是一條人命。”
我很煩躁。
看了一眼被我踢暈的韓翠花,她醒來了,歪著腦袋,漠然看著這個方向。
一瞬間,我就打算給韓翠花帶來試聽新體驗。
“去你媽的吧!”
我一個鞭腿,踢中了薑鐵柱的後腦。
本來就被捆綁的薑鐵柱,像個粽子一樣砸在了地上。
後腦部位開了一個口子,汩汩流血。
就算他不死,也隻能是植物人。
可是,癱坐在地上,靠在牆上的韓翠花,卻很是安靜。
就好像,受到劇烈衝擊的人,不是她的丈夫,隻是陌生人。
蕭風走了過來,問我“要他死嗎?”
我點了點頭。
蕭風手裡的利刃,刺入了薑鐵柱的後脖頸。
韓翠花嘴裡,終於發出一連串聲音。
似乎是,嗯啊哎……
老牙婆,開始歎息自己的命運了。
蕭風看向了馬永真,無奈道“馬爺,今晚在我家裡,恐怕問不出結果,要不,你們帶走了韓翠花,我來料理了薑鐵柱和韓阿強。之後,如果我這邊有點擺不平,再問你?”
“蕭風,你負責料理薑鐵柱,以及那些試圖給他出頭的人。我呢,帶走韓翠花的同時,也必須帶走了韓阿強。”
馬永真拍了拍蕭風的肩,笑道,“幫馬爺辦事,虧待不了你,不會少於這個數。”
馬永真伸出了三根手指頭,意思是,300萬。
蕭風非常滿意,一瞬間的表情如沐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