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詩言嘴唇微抖“哪個是韓翠花?”
“那個!”
我指了一下,“韓翠花邊上那個,就是黑狗。當年,你跟著姐姐出去玩,韓翠花拐走了你,然後交給黑狗,販賣到了中州八裡鋪。
你給張有才家裡帶來了好運,讓他們有了自己的骨肉。在張二寶出生不到半年,你的養父母就想用農藥毒死你。可他們怕坐牢,不敢毒死你,又看你不順眼,於是就不斷的虐待你。”
其中部分內容是我杜撰的,就是要讓範詩言痛恨養父母,同時敵視異父異母的弟弟張二寶。
範詩言對此深信不疑,悲憤道“張有才,劉月娥,黑心賊!”
我將手裡的短棍遞給了範詩言“去,暴打韓翠花、黑狗!打到什麼程度,看你的心情,但不能打死了。”
範詩言提著棍子,一瘸一拐走了過去。
李雪梅和範詩諾呆滯的看著,絕對不會阻攔。
“人販子,你害苦了我!”
範詩言嚎叫著,舉起棍子來,狠抽。
韓翠花和黑狗被打得滿頭鮮血,嗷嗷慘叫。
“救命啊……”
黑狗慘叫的時候,我手裡的鐵球飛了過去,擊中了他的嘴巴。
鐵球有三分之一鉛球大小,砸得黑狗嘴巴開裂,吐出來的牙齒都是顆粒和碎末。
黑狗愈發麵目全非,嚇得範詩言都不敢揮舞棍子了。
“小言,退後,該高音炮釋放威能了!”我冷聲喊道。
範詩言提著棍子,一瘸一拐走過來。
我喊道“放音樂,暴風一族!”
擺放在水牢四周的幾個落地高音炮,圍繞水牢,猛烈轟鳴。
水牢裡的人,渾身震顫,頭發都在飛舞。
越是震動,奇癢和劇痛襲來時,就越是猛烈。
不隻是膽顫心驚,更是痛不欲生。
韓翠花的一對子女,表現很精彩。
看著韓翠花,他們大聲喊媽,大聲喊救命……
黑狗的兒子,早就昏厥了,整個身體和半個腦袋,都泡在水牢裡。
我笑著“這裡不怎麼好玩,我們出去吧。”
一起走了出去,下樓去了一個很奢華的房間。
我看著範詩諾,笑道“這裡有來自世界各地的美味,要不要吃個夜宵?”
“乾爹,在巨浪食府吃了那麼多好菜,一點都不餓,改天,再來巨浪食府品嘗世界各地的美食。
我想知道的是,之後那些人販子,還有他們的子女,會怎麼處理?”範詩諾很疑惑。
我的臉色冷了下來“範詩諾,你的弟弟都回來了,之後,你們全家團聚,好好生活就是了。至於那些人販子和他們的子女會送到哪裡去,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
“乾爹,我知道啦。”範詩諾輕聲道。
一瞬間,李雪梅和範詩言的好奇心也在削弱。
就剛才看到的場麵,足以讓他們一輩子恐懼,或者說對我敬畏。
參觀了幾個容易讓人看到奢華和明媚的區域,然後我們離開了江湖會館。
喬雪菲和馬九妹送李雪梅一家人回後海附近大雜院。
我一個人開車,回了朝陽四季小區家裡。
已經淩晨一點多,我忽然就感覺到了孤獨。
多麼希望有個漂亮的女人陪我一起衝鋒陷陣。
拋棄一切煩憂,隻管衝啊。
淩晨兩點,我躺在床上,處在半夢半醒間。
手機忽而震動,我接起了電話。
“乾爹,我準備出門去找你。”
“範詩諾,你弟剛回來,你就活膩歪了?”
“乾爹,我想見到你,不管你對我多麼狠,我都能接受。”
“我命令你,在家裡陪著親人。如果你不聽我的,天亮以後就再也沒資格喊我乾爹了。”
“我聽你的,你什麼時候想要我,說一聲就好。”
範詩諾掛斷了電話。
我很自豪,覺得自己是對的。
人生有很多第一次,而範詩諾是這個世上第一個喊我乾爹的女孩。
不是為了我的錢,隻因為崇拜我。
我應該對她好,但我不知道,自己和範詩諾的純潔能夠維持多久。
她那麼嬌美。
而我,有時候就是個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