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嘀哩咕嚕說了幾句上海方言。
我大概能聽懂,言語裡有對洛海淑的祝福,希望洛海淑能好起來。
二樓某房間。
見到了洛海淑。
她蜷縮在床上,麵無血色,沒有表情。眼神空洞,但是看不到恐懼。
一男一女負責看護她。
其中衣著講究,溫文爾雅的中年男人,就是試圖給白文炳用腎上腺激素的曹醫生。
西門飛說道“他就是我的好朋友唐海潮,他的靈感讓我找到了海淑,你把海淑的身體情況說一下。”
“巨浪,久仰。我是曹軒,修叔的人。目前洛海淑身體狀況很不樂觀,她身中邪術,不能夠用現代醫術來治療。”
“她的身體各項指標,有沒有問題?”我問道。
“呼吸和心跳緩慢,進而導致思維和代謝緩慢,可她並沒有生命危險。這種病症,我也很難界定她的生命體征有沒有問題。”
曹醫生滿臉的焦慮,恐怕他也是頭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所有人都不說話,隻能我一個人繼續和曹軒溝通。
“不管什麼原因導致的,既然洛海淑不正常了,我們隻能把她當病人看待。”
我這麼說,曹軒很認可。
我又說,“曹醫生,你覺得什麼樣的人才能讓洛海淑恢複神智。”
“去找精通魯班術的人肯定不可行,先不說能不能找到,就算找到了,也未必有辦法。據我了解,魯班術並沒有介紹破解的辦法。
我能想到的辦法隻有一個,讓中醫和茅山道術配合去給洛海淑治療。”
曹醫生的提議,讓我茅塞頓開。
首先就想到了醫術妙手回春的佟氏。
先不說師姐馬九妹醫術夠不夠用,佟芳華和她的哥哥肯定夠用。
可現實中,想找到一個擅長茅山道術的人,太難了。
我看向喬雪菲“你家裡知道茅山派的人嗎?”
“打著茅山派的幌子,招搖撞騙的人不少,可喬家並沒有接觸過真正的茅山派人士。
可既然特殊情況有需要,隻要世上有活著的茅山道術高手,就一定能找到。
我的父親幾個電話打過去,各地的江湖都能動員起來。就算人在南非,也給他弄回來。
可在我看來,魯班術最大的特點其實是陰邪,想破解魯班術,盜墓賊比茅山道術更管用。”
喬雪菲提到了盜墓賊。
我被醍醐灌頂,立馬就想到了人在江湖會館的譚銀山。
可目前,幾乎沒有誰知道破爛譚和潘可卿的藏身地。
如果我在西門彆墅提到了譚銀山,會不會傳到京城牛家耳朵裡?
牛家的人口口聲聲說,過去的恩怨煙消雲散,可之後會做出什麼事,很難說。
我看向了西門修。
“修叔,您怎麼看?”
“洛海淑最起碼知道吃飯喝水,未來幾個月,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全天候都會有人看護她,不會給她自殺的機會。
隻能是慢慢想辦法,慢慢尋找能人異士。我覺得雪菲說的比較靠譜,想化解邪術,必須是陰邪的人,盜墓賊裡有能手啊。”西門修麵色凝重,歎息說。
這時候。
洛海淑忽而開口說話了。
就說了一個字,餓。
西門飛喜出望外,箭步衝過去抱住了蜷縮在沙發上的洛海淑。
我們幾人也緩步靠近,我發現,洛海淑的眼裡有了光。
雖然是恐懼,但也相當於對外界事物有了反應。
西門飛抱住了洛海淑,哭腔說著“海淑,你認識我嗎,我是阿飛啊。我和你一起長大,小時候,你喜歡擰我的耳朵,踢我的屁股,長大以後,我愛上了你。”
“餓……”
“你想吃什麼?”西門飛急聲問道。
洛海淑又開始了沉默。
眼神裡如晨曦似的光芒,似乎又散去了。
我問道“把洛海淑帶過來之後,沒給她吃東西?”
“吃了,我喂她吃了麵條,喝了一點湯。”西門飛說道。
“那就隨便弄點飯菜過來,再來點她喜歡喝的酒水果汁,看她喝了酒之後,會是什麼反應。”
我有點後悔自己的提議。
如果洛海淑喝酒之後,身體忽然有了不良反應,類似中毒,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