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永真送了他兩個字“該打!”
“可是爸,我媳婦圓圓又跑到了唐海潮家裡,我能不難受嗎?就要舉辦婚禮了,可她心裡一直裝著唐海潮。”
馬嘉豪說的似乎就是事實。
我都有點無法反駁。
我的存在,就是馬嘉豪和許月圓的不穩定因素。
但是混亂之中,我也想到了不尋常之處。
“師父,師姐,我想說幾句話,你們先不要罵我,也不要攻擊我,先聽我說。”
馬永真和馬九妹,都是點了點頭。
我繼續說,“許月圓很聰明,甚至可以說很狡猾,正常來看,不管她心裡對我是愛還是恨,都不可能在婚禮前夕聯係我,甚至撒謊說有重要情況,然後闖到我家裡來。”
剛才局麵很淩亂。
此時,我才提到許月圓電話裡撒謊。
馬永真和馬九妹都是看了許月圓一眼,許月圓卻是麵色漠然,貌似想抵賴,死豬不怕開水燙?
這一幕讓我心裡很是惘然,多麼嬌美的女人啊,為何非要讓自己這般狼狽?
馬永真無奈道“海潮,你繼續分析。”
“我懷疑許月圓中邪了!”
“這……,不太可能。其實早晨,嘉豪和圓圓吵架了,因為一點小事就鬨得不可開交。
所以圓圓跑到了你家裡,原因沒那麼複雜,無非是在嘉豪那裡受了委屈,就來你這裡尋找安慰了。”
馬永真的推斷,更符合生活邏輯。
但我考慮更多的是許月圓的智商和情商。
因為,正常情況下,她就乾不出這種事來。
馬九妹狐疑的看著我,然後轉身走過去,坐到了許月圓身邊。
開始給她把脈。
“圓圓,你心跳很快,估計每分鐘會在130次以上。”
“我害怕,巨浪要傷害我,他要在我和嘉豪舉辦婚禮前,和我來一次最後的溫存。”
“你簡直胡說八道,告訴我,你和嘉豪吵架之後跑到街上,遇見了誰?”馬九妹問道。
“出租車。”
“打車之前,見到誰了?”馬九妹又問。
“大街上人來人往,茫茫人海中,我是最不幸福的那個人。”
許月圓似乎在避重就輕。
馬嘉豪又怒了。
“如果嫁給了我,讓你這麼委屈,乾脆不用舉辦婚禮了。下午,就去離婚!”
“好啊,下午去離婚,我生是唐海潮的人,死是唐海潮的鬼!”
許月圓的言論,幾乎讓我吐血。
馬嘉豪的痛苦,至少是我的十倍。
“唐海潮,老子與你勢不兩立!爸,你快點把唐海潮清出師門!”
馬嘉豪吼道。
馬永真和馬九妹,都是一臉的苦澀。
馬嘉豪怒聲道“馬永真,給你三分鐘,如果你不把唐海潮清出師門,我就跳樓!”
“閉嘴,混賬東西!”
馬永真憤然道,“坦白來說,海潮本來也不算我的徒弟,我就沒教過他功夫,我上趕著給他當師父,那是為了給自己臉上貼金。
我對海潮的欣賞,不是你們能夠想象的。就現在,我很相信海潮的判斷。
許月圓要麼就是中邪了,要麼就是因為一些原因產生了幻覺,從而導致行為無法自控。”
馬九妹急聲道“爸,您的推斷很有道理,如果不是被藥物侵擾,圓圓的心跳不會這麼快。”
馬嘉豪想發表看法又怕挨罵,輕聲道“人在恐懼和激動的時候,心跳也會變快。”
“那就半個小時後,再看!”
馬九妹又開始了望聞問切。
許月圓的表現,卻讓我們很詫異。
她居然一直盯著馬永真。
“圓圓,你怎麼了,我又怎麼了?”
馬永真一頭霧水。
兒媳婦這麼看著他,讓他懵比了。
可是。
許月圓什麼都不說,又看向了彆處。
我苦笑著“師父,如果你的兒媳婦開始針對你,那玩笑就大了。不如給許月圓來點白酒,看她在喝高的情況下,會說什麼。”
“好吧。”
馬永真不反對。
我去拿酒了,馬嘉豪跟了過來。
“師兄,今天的誤會,我不會放在心裡。我懷疑,許月圓被利用了,背後的人真正想報複的,是你的父親,或者說,整個馬家。
選在你的婚禮前夕下手,就是想讓馬家亂成一鍋粥,然後引發悲劇。”
馬嘉豪開始了沉默。
他畢竟是見過場麵的人,或許開始相信我的判斷。
我拿了一瓶高度白酒過來。
許月圓忽而很恐懼,尖叫著“我不喝酒……”
馬嘉豪束縛了許月圓,馬九妹開始給她灌酒。
一瞬間,許月圓爆發出的力量有點可怕,差點就掙脫了馬嘉豪。
我急忙搭手,這才摁住了她。
咕咚咕咚……
幾口白酒之後,許月圓變得麵紅耳赤。
她的呼吸急促,幾乎要翻了白眼。
很顯然。
這不是醉酒的表現,而是中毒的表現。
“師姐你看,許月圓臉上起了紅斑。”
“快送醫院!”
馬九妹幾乎嚇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