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比他們早到了一天。
昨天剛到的。
路上遇到阻撓,耽擱了兩天。
他們直接到了沐寧淵住的客棧。
這次他是帶了皇命過來的。所以也不敢耽擱。
見到沐寧淵時,他的臉色有些凝重,眉宇間還帶著疲憊。
“寧淵,抓到孟世昭了嗎?”楚琰關切的詢問。這次主要是為了這個事情而來的。
“抓到了,不過已經死了。”沐寧淵的聲音有些低沉。
“啊?他也死了?!”沈音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可是皇後的親侄子!應該是她一顆很重大的棋子了吧?
就這樣死了?
“怎麼死的?驗明正身了嗎?會不會是炸死,或者金蟬脫殼?”沈音笛不是那麼相信。
沐寧淵卻搖搖頭“已經驗明正身。屬於畏罪自儘。”
“他留了一封書信,給皇上的。”
“蘇州城的城主已經把信送往帝都了。”沐寧淵把情況一五一十的跟他們說。並沒有給他們隱瞞。
在場的人臉色都不太好。
尤其是楚琰和沈音笛。
“那信裡的內容你看過嗎?”楚琰低沉的問道。
“沒看過。”
“不看也知道,肯定是把責任都扛下來了。絕對扯不到皇後。她會摘得乾乾淨淨。”
“或許嫻妃出事的時候,他們這邊就有動作。”
沈音笛努努嘴。
原本還期待著會從孟世昭這邊尋找突破口,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速度那麼快!
“楚琰,你自己說吧,你父皇身邊是不是有奸細?”沈音笛看著楚琰,低沉的問道。
她的語氣很篤定。
楚琰抿著唇,種種跡象表明,肯定是有奸細的。
“不知道是誰……”
父皇用什麼人,沒人無權過問。也不一定都讓人知道。
他肯定有自己的牌。
此刻,他們都聚集在沐寧淵的房間談事情。
“之前祺兒不是說,當時跟嫻妃說話的人,聲音很奇怪。像是宮裡的太監!”沈音笛努力的回憶著,想要尋找一些有用的線索。
“不知道是昭月國的太監還是大楚的太監?”
“而且大楚的太監,皇上身邊也不少人。”
楚琰立即提出疑惑。
沈音笛努努嘴,行吧,她無力反駁。
“對了,那個多福跟在你父皇身邊是不是很久了?”她不甘心的問道。
現在她已經想無差彆懷疑了。
“是,父皇還是皇子的時候多福就跟在他身邊了!”楚琰很清楚。
“那確實很久很久了。”
“父皇很依賴他。”
“全忠那些人呢?”
“也是父皇皇子時期的老人了!”
沈音笛點點頭。
“行吧,不過以皇上的戒心,如果發現奸細應該很快揪出來。”
畢竟沒有真材實料,肯定是當不了皇帝的。
“那你現在要趕回去複命嗎?我們才剛來。”司祺問道。
半天也說不上一句話。
“是,在下要回去複命。”沐寧淵聲音低沉的說道。
他的臉色有些凝重。
“什麼時候走?明天嗎?”沈音笛也問。
“按計劃是這樣的。”
“你帝都要是沒有什麼公務的話,讓楚琰寫一封密函給皇上,就說你留在這邊協助我們調查彆的事情。”沈音笛很快有了主意。
“帝都那邊倒是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大理寺有人在主管。”沐寧淵如實相告。
沉吟片刻,他問道“你們這次過來主要是調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