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笛撇撇嘴,她其實有些累,想先休息一下。
他們這才剛回來一個時辰,宮裡就得到消息,果然一直在關注他們。
不過想到最近帝都那麼多事情,她也想進宮刺探一下消息。
尤其是關於南越國的使臣。
他們已經到帝都一段時間,也不知道商談得如何了?
“阿笛,辛苦你了。快去快回。”楚琰有些心疼,看到他家王妃眉宇間的疲憊,知道這次比以往都要累。
但皇命難違。
而且父皇如此著急召她進宮,甚至等不到明天!想必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
不然父皇絕對不是那種心急的人。
“好,不用擔心,其實我也想看你父皇那麼著急找我所為何事?”
“要是他問我這次去楚中查到的線索,我就跟他說了吧?”
“好。”
“反正到時候寧淵肯定也要單獨去彙報一次。”
“行,那我去了,你也先休息一會兒。等我回來。”沈音笛把桌上的茶喝完,然後決然的出去。
“嗯。”
之後沈音笛跟隨全忠進宮。
大概過一炷香時間,沈音笛到了禦書房。
楚皇看似早就在等著她。
這次他們去的時間太長,他其實有些不耐煩。正準備下詔書讓他們回來!
“臣媳參見皇上,一月未見,不知皇上可無恙?”沈音笛語氣輕鬆的問道。
現在她沒有戴麵紗,楚皇能看到她臉上的疲憊。
“朕最近覺得身體不太好。”
“時常會感覺胸悶,晚上睡眠也沒有之前好,偶爾被噩夢驚醒。”楚皇把自己的情況說出來。
沈音笛眉頭不露痕跡的蹙了蹙。原來是身體不舒服,難怪那麼著急的把她召進宮來。
她離開一個月,不能時常盯著,耳提麵命,他估計又放鬆警惕了。
周圍可能都是豺狼虎豹。
尤其他那位新歡,都不知道是那股勢力的棋子,英雄難過美人關,有時皇上也不例外。枕邊風被吹得多了,多少會受到影響。
“皇上不必著急,臣媳替您把把脈。”
“您沒讓許太醫給您看過嗎?”沈音笛好奇的問道。
她覺得那位許太醫還挺厲害的。
“許愛卿給朕看過了,他說並沒有大礙,可能是朕最近太忙,沒休息好才會如此。”
“但朕就感覺不舒服。”提起這個事情,楚皇不禁有些煩躁。
“您稍安勿躁,臣媳現在給您診脈。”沈音笛安慰道。
“嗯。”楚皇低沉的應下來。
之後,沈音笛便專心給他把脈,一開始也沒看出什麼。
但又過了一會兒,她才察覺了不對勁。
“皇上,您這段時間很忙嗎?有沒有出過宮?”沈音笛不忘問道。
“確實有些忙,最近楚中一帶發生旱情,許多百姓顆粒無收,湧現很多難民。又發現貪腐現象。”
“南邊一帶匪寇猖獗,與昭月國勾結,騷擾我大楚邊境百姓。”
楚皇聲音低沉,語氣裡透著幾分不悅。
“還有,朕的靜妃前些日子流產,有證據證明是德妃所為,朕已經把德妃暫時打入冷宮!等候發落!”
沈音笛瞠目!誰?
德妃?
她不是皇上現在最寵愛的皇子楚昕的母妃嗎?
怎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