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祺整個人愣住，她腦海裡轟的一聲，仿佛炸開了煙花。絢爛過後，一片空白。
完全沒有了思考的能力。
看她這麼懵懵的樣子，沐寧淵覺得很可愛。
同時他也確認了自己心裡的猜測。
這小丫頭，果然從來就沒往自己心裡想！
“怎麼不說話？傻了？”他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
司祺在愣了好一會兒之後，總算回過神來。
她有些難以置信。迷茫的問道“沐大哥，你剛才說什麼？可以再說一遍嗎？”
沐寧淵無奈失笑，他當然再說一遍，隻要她想聽，他再說十遍都可以。
“傻丫頭，難道你我相處那麼久，你竟從未察覺我的意中人就是你嗎？”
“平時我對你如何？表現得還不夠明顯？”
“如果我不喜歡一個女子，又怎會對她那麼好？”
沐寧淵不但認真的重新說了一遍，還更加具體的跟她解釋。怕還不明白。所有的耐心都用在她身上了！
這時，司祺果然認真的想了想。
沐大哥確實對她好得沒話說，一直很照顧她。
現在想想，如果沒有沐大哥，她肯定會有很多麻煩。
“那……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司祺壓抑了整個下午的心情，終於陰轉晴。
嘴角都控製不住的上揚。
沐大人覺得自己很冤枉。
是他不想說嗎？
他怕自己說了，她就直接跑了！
“祺兒，不瞞你說，不是我不告訴你，是我害怕。”
司祺震驚，沐大哥竟然會害怕？
“為什麼害怕？”她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想知道更多。
“你可能不記得了。有一次我問你，你喜不喜歡我這樣的人？你說不喜歡。如果我冒然跟你表明心意，我擔心你會直接離開帝都，躲得遠遠的！”
“我現在身為朝廷的大理寺卿，不可能扔下一切去找你，那樣不負責。”
司祺處在持續震驚當中，她第一個想法是，她什麼時候說過那樣的話？
“那我有沒有說為什麼不喜歡你啊？”司祺真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沐寧淵嘴角的苦笑更加明顯。
果然如他所料，這小丫頭說過什麼話，應該是已經忘得一乾二淨。
既然如此，他正好全都說出來，解決後顧之憂。反正最難的跟她表明心意這件事他已經做了。
其他的對他來說已經不算什麼？
沐寧淵重新拉著她坐下，手一直牢牢的握住她的手，不讓她臨陣脫逃。
“你說我太囉嗦了，什麼都管著你，跟你哥一樣。嫌我煩。”
“還說你想找一個可以跟你一起闖蕩江湖的人，如今我在朝廷當官，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告老還鄉。直接被你排除在外了。”
“這種情況下，我還能說什麼？”
“難道明知道你不喜歡我，我還要跟你表明心意？這不是給你增添煩惱麼？不想看你不高興。”沐寧淵嘴角噙著笑意，但這份笑容卻有些苦澀。
司祺咬著下唇，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曾經說過這樣的話。
現在聽著，覺得自己很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