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無視的男醫生有點生氣,隻能看向傅裴然。
“二少,這樣恐怕不合規矩。萬一出了事,誰來擔責任?”
給男醫生當助手的女醫生也在旁邊搭腔,“傅先生現在病情危重,我不認為中醫治療可以讓患者轉危為安。”
“二少找個小女孩來搶救室搗亂,耽誤了急救的最佳時間,我們醫院可擔不起。”
在西醫眼中,所有的中醫都是騙子,何況這個戴口罩的小女孩一看就是還沒出校門的學生。
與她們這些有十幾年或是幾十年從醫經驗的人相比,這個女孩的出現就是個笑話。
傅裴然此刻的心情非常複雜。
雖然與薑印是同校同學,彼此之間卻並不熟悉。
而且薑印與他一樣,修的生物科學,除了在實驗室中研究藥理,暫時沒有機會接觸病房。
他也是急糊塗了,才將籌碼砸在薑印身上,可冥冥之中又有一個聲音在耳邊提醒,也許薑印值得一信。
麵對幾位醫生的挑釁,薑印有點不耐煩,“連三分鐘的安靜都做不到嗎?”
女醫生嗆聲,“對重病患來說,你知不知道三分鐘有多保貴?”
薑印一把撕開傅裴琛的病號服,使其胸膛暴露在外,同時將貼在胸前的監測儀器全部撕掉。
“正因為我知道這三分鐘有多保貴,才讓你們把嘴閉上。”
轉筆一晃,從裡麵抖出一把銀針,以迅雷之勢找準穴位,將銀針直接紮了進去。
不但眾醫生看得目瞪口呆,傅裴然也沒想到薑印施針的手法竟這麼神速。
男醫生有點急,“這位小姐,現在不是搞個人英雄主義的時候,勸你及時止損,回頭是岸,一旦病人乏天回力,我們可收不起這個爛攤子。”
薑印瞥了他一眼,“難道不是我在給你們收拾爛攤子?患者就醫期間遭人謀害,這件事追究起來,你們醫院可是要擔責的。”
輕飄飄的幾句話,嚇得幾位醫生同時閉嘴。
施完針,薑印從飲水機內接出幾滴水,隨手丟進去一粒白藥片,放在一次性紙杯內晃了晃。
當藥片與水融為一體,薑印撕開沒用過的針管,吸乾杯內的液體,對著傅裴然的嘴角,一點點將藥推進去。
傅裴然正要問薑印給他哥吃了什麼藥,一臉死氣的傅裴琛忽然乾咳一聲。
傅裴琛的咳聲,引得眾人一陣激動。
傅裴然大聲說“我哥居然有反應了。”
幾個醫生也對這個奇跡感到意外。
就在剛剛,患者已經沒有生命跡象,宣布死亡是分分鐘的事。
而現在,患者竟然有了咳聲。
尤其是針對過薑印的兩位醫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薑印並沒有理會旁人的反應。
拿來一個垃圾筒,坐到床邊,扶起乾咳的傅裴琛,在他耳邊低聲命令,“彆忍著,吐!”
意識漸漸醒過來的傅裴琛對著垃圾筒就是一陣嘔吐。
濃黑的血一連吐了好幾口,幾根紮在傅裴琛穴位的銀針也慢慢變成了黑棕色。
直到銀針全部變黑,薑印才將所有的針從穴位處拔出來。
吐得差不多的傅裴琛捂著胸口,表情茫然地看向眾人,“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眾醫生“……”
醫學奇跡,這絕對是世上罕見的醫學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