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離考核結束隻剩下兩個時辰時,陳默卻隻又收集到了八枚令牌。
此時他也不想再節外生枝,便乾脆將十二枚令牌以九萬靈石的價格賣於了蘇清修,至於最後四枚令牌他能不能湊到,那便看其造化了。
陳默心想她們三人一組,而且墨家姐妹還可算作兩枚令牌,應當是機會頗大的。
這般想到,陳默激活了胸口的護身符,很快便有接應修士前來。
“恭喜道友成功晉級,下一輪比試定在兩月後,還請道友好好準備,對了,這是道友晉級的憑證,還請仔細保存好,日後進入六宗獲取結丹法時,可全憑此物。”
提交完令牌,一位年輕管事笑眯眯地向陳默說道。
陳默問道“下輪比試規則是什麼?”
管事禮貌道“在所有晉級選手都確定後,會有專人通知。”
陳默點點頭,將代表晉級的令牌收起,便邁步走出了六宗據點。
此時,姬雲澹等人已經等候多時。
看見他出來,眾人都頗為高興,個個麵帶笑意,秦雲舟抱拳道“陳兄旗開得勝,可喜可賀。”
姬雲澹笑道“我等當大喝一場,為陳兄接風洗塵!”
沈千雪道“玲兒,你可知此地哪處酒樓飯茶合適?”
金鈴兒眼睛一亮“我知道我知道!坊市邊上有間‘江寧樓’味道好極了!就是有點貴”
姬紫月笑道“即是為陳兄慶賀,這點小錢自然算不得什麼。”
聞聽此話,金鈴兒眼中亮光更甚“姬姐姐請客嗎?”
姬紫月笑著點了點頭,金鈴兒頓時一聲歡呼,拉著眾人便迫不及待地朝外跑去。
見狀,幾人都是啞然失笑,陳默本想推辭,畢竟這才過了第一輪,離乾元令還差著十萬八千裡,但盛情難卻,最後還是隨著眾人到了酒樓。
這一頓眾人有說有笑,都是興致極高,就連姬雲澹臉色都紅潤了許多,一直鬨到半夜,這才散去。
離開酒樓,陳默體內靈力隨便一轉,便將體內酒氣排去,獨自返回了住處。
此際天色已深,一輪圓月孤零零地掛在枝頭,清冷月光灑向庭院,為青牆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輝。
“離下一輪比試還有兩個月,兩個月能夠做什麼?修為肯定是沒有太大提升,傀儡戰陣在有了自爆幽蝠傀儡後,似乎也沒了太多短板,至於秦雲舟的陣法,如果規則沒變的話應當是不允許使用的”
陳默一邊思索著,一邊推開了院門。
忽地,他眉頭一皺,看向庭院中央。
不知何時,那裡擺了一張木椅,此時一個渾身縮在黑袍中的身影正翹著二郎腿,大咧咧地坐在上麵。
看見陳默進來,那人低低一笑“道友你這是去哪了?可叫在下等得好苦!”
陳默站在門口,目光冷淡“尉遲道友,隨意闖入他人彆院可不是有禮貌的行為。”
尉遲天獅哈哈一笑“陳道友,你我修真之人,還在乎這些俗禮嗎?”
陳默冷哼一聲,對方叫出自己姓氏,顯然是在比試結束後立馬差人調查了自己一番,這般想到,陳默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隻是淡淡道“不知道友前來有何貴乾?”
聽到他問話,尉遲天獅笑道“當日一彆,道友的神識手段可是令在下一直念念不忘啊。”
“彼此,彼此。”
“嗬嗬,道友謙虛了,在下遊曆十數年,年輕一輩中,還未曾見過神識能與我匹敵之人,道友年紀輕輕便由此成就,當真不凡!”
陳默擺了擺手“尉遲道友,有事還請直說吧,在下還趕著閉關準備兩月後的比試。”
“好!”尉遲天獅“倏”地站起,“我二人神識強度相差無幾,就是不知是道友的神通更勝一籌,還是在下秘術更為精妙!那日在試煉場中,無法放開手腳,此際不如你我二人比拚一番,分個勝負!”
陳默想都沒想便拒絕道“不好意思,在下可沒興趣做無謂的拚鬥,道友還是請回吧。”
尉遲天獅似是早就料到陳默會這麼說,嗬嗬一笑道“道友何必如此謹慎?神魂戰鬥雖然危險,但你我隻是分出一縷神識比鬥,卻是並無大礙。這樣吧,隻要道友答應比鬥,結束之後,在下便告訴道友一個事關乾元令的重大隱秘。”
陳默歎了口氣,他對尉遲天獅口中的隱秘屬實半點興趣也無,但卻心知若是不答應,絕沒可能輕易打發此人,隻得道“既然如此,道友便出招吧,還請比鬥結束後信守承諾,還在下清靜。”
尉遲天獅大笑,也不客氣,陳默頓覺一股強大的壓迫感鋪天蓋地般襲來,對方的神識仿若化作成千上萬柄尖刀,向他刺來!
陳默目露不喜,此人說好的隻分出一絲神識比鬥,但一上來就發動全力,明顯不僅僅是想靠秘術精妙戰勝陳默,而是想在神魂強度上也徹底壓過他!
陳默本想迎麵一擊叫他吃個大虧,但轉念一想,此人也算天驕,背後必有強大師承,自己孤家寡人一個,要是傷了他,引得其背後勢力報複那可就沒處說理去了。
陳默雖然自認年輕一輩中無懼任何人,但畢竟修仙是需要依靠大量時間積累的,可得罪不起那些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
念及此,他壓下心中不爽,隻想趁早打發走此人。
“嘭!”
二者神識相撞,陳默臉色一白,退後了半步,尉遲天獅見狀,更加得寸進尺,一波波攻擊如潮水般湧來,陳默隻守不攻,偶爾還手一擊,也是徒有其表,威脅不到對方分毫,一副被徹底壓製的模樣。
二人就這樣戰了足有半刻鐘,尉遲天獅才停了下來,他的臉上頗為興奮,顯然適才壓著陳默打令他極為暢快。
而陳默此際卻是麵露疲色,這倒不是演的,尉遲天獅畢竟是天驕,所用神識秘術也是精妙,陳默要小心翼翼地控製自己強大的神魂不叫對方發現,又要注意彆不小心傷了此人,實在是累得夠嗆。
而看到他這幅模樣,尉遲天獅更為得意,大笑道“道友你也切莫灰心,你的神識足以笑傲同輩,就算與我也隻是稍遜一籌罷了!”
陳默懶得理會此人,隻是道“現在道友可以說是何隱秘了吧?”
其實陳默並不想聽,隻是念著若是表現得絲毫不敢興趣,對方隻怕還會因為自己瞧他不起,以此人狂傲自大脾性,隻怕又生事端。
不過尉遲天獅接下來的話,卻讓陳默心中一動。
“陳道友,在下要說的隱秘便是,此屆比試你我最大的競爭者,那所謂的無心修士,實際上是個徹頭徹尾的冒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