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
眼皮好重。
努力的睜開眼睛，看到在一邊滿臉擔憂的豔鬼，還有那滿身白色的病美男，看著這兩隻鬼的表情，她的心裡在開始有些疑惑，可後來想到心中的那個想法，突然在心底咯噔一下，不會是自己真的成了鬼中的一員了吧？
明旭好像是看到了讓他討厭的東西，此刻竟然拉長著一張臉，瞪了一眼程詩嵐，然後看著旁邊的豔鬼，“喂，官奕宏，你不會是真的要……”
“當然！”豔鬼說的理所當然，而他在說完之後，伸手摸著程詩嵐的臉，神情變的柔和，“你還是快去準備吧！”
“你難道忘了，現在可是……”
“我知道。”
“知道，知道你還……”
“夠了，出去！”豔鬼明顯帶有動怒的跡象，說出來的話，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程詩嵐來回的看著他們兩個鬼，因為他們說的不是很清楚，但有一點非常確定的是，他們的意見有些分歧，而豔鬼最後的一句話，直接決定了一切，而明旭離開的時候，她清楚的看到，他的臉色不是很好，同時對自己的怨恨又加深一分。
好想說自己是冤枉的，可惜沒有人願意聽自己這麼說話。
一直等到明旭離開後，扭頭時看到他的笑臉，這才想起，好像她對一個鬼太過於關注，以至於忘了自己的煩惱。
豔鬼輕輕的把程詩嵐攔到懷中，親了額頭一下，“放心吧，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
“擔心？”難道他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
可自己並沒有說出來，他怎麼會知道，在心底搖頭，一定是她多心了，依照剛才的情景，豔鬼怎麼會有時間注意到自己，不要多想了。
“你難道不擔心？”似乎豔鬼的心情挺好，還有時間和程詩嵐說笑。
看著豔鬼此刻的樣子，她故意把自己的手伸到他的麵前，“你說的是這個嗎？”
“這不是你最擔心的嗎？”
程詩嵐剛想要說好，可是想到剛才離開明旭的樣子，難道是這樣做有危險？
眼睛看了豔鬼幾圈，想到黑貓曾經說過豔鬼受傷昏迷，可，為何卻看不到那裡受傷。
這個時候程詩嵐才不會天真的認為，她的眼睛沒有看到就是沒有受傷。
“可是，你…。”擔心的話，自然說出口。
幾天後，程詩嵐恢複了正常，而她之所以會變成那樣，那都是因為魂魄離開自己身體太長時間的緣故。
這天，豔鬼離開的時候特意叮囑，這段時間不要和陌生人來往，更不要對被人傾注太多的感情，她隻要保護好自己就好。
直到離開，程詩嵐才明白豔鬼的意思。
原本還在為他的關心高興的她，可她心底的興奮沒有維持多久，因為剛才的交代，怎麼像是遠行一樣。
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程詩嵐知道豔鬼真的離開了。
這天接到段明潤的電話，程詩嵐開車來到山水集團。
許久沒有來上班的她，看到每個員工都在自己的崗位上認真的動作著，絲毫沒有一點‘亂’的跡象。
但從走進大門開門，每個看見她的人，都先是一愣，隨後驚喜道，“恭喜董事長！”
不知道這道喜從何而來，可程詩嵐還是點頭算是應下了。
周圍的人再次一愣，以往那個麵對任何事情的時候，總是能笑的董事長，怎麼變了。
疑惑，可沒有人問出來。
程詩嵐看到他們的舉動，卻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隻因為在今天她踏進山水集團的時候，突然發現，其實一個人不該有太多的表情，不該對太多的人操心。
就像是山水集團，偌大的一個集團，不可能有一個人獨立完場所有的事情，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既然每個人的分工不同，而她也給了他們相應的報酬，沒有感謝，應該之類的詞語，如同是合作夥伴，彼此都有利的事情就好，不必要操心太多。
剛從電梯下來，看到段明潤已經帶領著秘書的團隊站在電梯的兩旁。
聽著千篇一律的道喜聲，程詩嵐沒有太多的表情，隻是看了段明潤一眼，讓他跟著一起進辦公室。
程詩嵐在坐下的那一刻，段明潤已經抱著一摞文件走進來。
“是你安排的？”
“是，董事長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著國外的拓展業務，身為山水集團的每個員工，都為能擁有這樣明智的……”
段明潤的話還沒有說完，程詩嵐抬手製止了他接下來的話，連帶笑意，“背了多久？”
他先是一愣，隨後像是明白了什麼，突然高傲的仰頭，“幾句奉承話而已，還需要我這個高材生背，隨口就能拈來，完全不費力氣。”
“也對，不過，你應該說曾經的高材生才是。”
“好呀，我的表妹，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可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輕鬆的語氣，讓剛才那疏遠的氣氛立刻消失，就連空氣都變的活躍起來。
“報答，難道你想讓我以身相許？”
“彆，我可消受不起，”段明潤連連擺手，就在說這話的時候，還往周圍看了幾眼，最後突然靠近程詩嵐，小聲的開口，“表妹，你老實告訴我，那個官總是不是就是跟在你身邊的鬼？”
這個勁爆的消息也是他無意中從喝醉酒到高湛的那裡打聽到了，當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突然覺得，一定是高湛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於頭腦退化，和動物的智商為伍了，可就在這一刻，他突然覺得這也許是真的。
“怎麼可能？”直接否認，因為這事情可不是小事。
一個鬼，卻有著一個人的身份。
這事鬨開了，是非常危險的。
“那就好，那就好。”段明潤也覺得不可能，試想，一個鬼怎麼可能出現在陽光下，而，他還不知一次的看到官總和程詩嵐出現在陽光中，如果官總是鬼，顯然那不是一隻鬼所為。
在放心的同時，還再次叮囑，“那你要小心一點。”
“難道公司最近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或者是，有什麼人坐不住了？”不想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直接轉換到工作中。
段明潤表情突然變的嚴肅，再次看著程詩嵐的時候，沒有剛才的輕鬆，而是抬手整理一下領帶，這才把一份文件放在程詩嵐的手邊。
看了一眼對方，然後拿起文件看起啦，開始的神情還算是比較從容，到最後竟然就是暴風雨。
暗哼，一群不知道死活的老東西，以為她年紀輕，你為她離開一段時間，就可以讓他們為所欲為，除不知，她許久之前就交代了。
不管什麼情況下，如果她離開有人坐不住的話，不要輕易的阻止，為的就是讓有些人露出自己的尾巴，這樣她這個董事長才好實施她的權利。
不久，在程詩嵐的通知下，一場董事會已然開始，每個人進出的表情都不相同。
有的人高興的進來，卻失望的離開。
有的人憤憤不平的過來，可在離開的時候，臉上卻露出笑容。
而程詩嵐確實最後一個離開會議室。
一下子同時警告六位懂事成員，這顯然就是史無前列。
而程詩嵐也算是給對方麵子，隻說一些皮毛的東西，而對於那些比較傷彆人顏麵的話，她不會直接的說出來，而是一切都點到為止。
知道的人，自然知道那話是什麼意思，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就是一個假設，完全無所謂。
段明潤進來的時候送到程詩嵐的手邊一杯溫的咖啡，為的就是在和那麼多人鬥誌鬥智之後，需要補充能量。
程詩嵐端起來喝了一口，直接噴了出來，周圍看著黑乎乎的咖啡，皺眉小聲的嘀咕著，“怎麼不是血？”
“噗，表妹不會是真的被那些老古董氣到了，人怎麼可能會喝血，既然你喝不慣咖啡，那來杯奶茶好了。”
顯然這話就是說陳詩嵐幼稚，還能說出喝血這話來。
不久，段明潤真的端著一杯奶茶送過來，“給你，你先將就的喝著，我們這裡沒有奶茶這麼幼稚的東西，這還是發動全秘書室的人搜刮來的寶貝，你好好珍惜吧！”
程詩嵐一口一口的喝著，有奶的味道，可她還是覺得血更好喝，可，這個時候她卻不敢說出來，至於那個突然改變的小習慣，還是把她當成自己的秘密就好。
喝完之後，看到段明潤還站在旁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事？”
“顧楚正打過幾次電話來找你。”表妹的年齡比自己小，可是她對遇事的態度，明顯比他成熟許多，而這就是他沒有當麵拒絕的原因。
“曹少，可把我應該的盈利送來。”
段明潤是聰明人，既然程詩嵐不說，自然是不想麵對，顯然就想要當作不知道，拖著的意思，明知道，這樣會害苦了自己，可他還是要默默的承受著。
砰——
高湛滿臉胡須的從外麵衝進來，看著程詩嵐的那一刻，失去了以往的溫文爾雅，反而變的如同野人一樣的野蠻。
一下子來到程詩嵐的麵前，“詩嵐，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爺爺為何醒來之後就不見了。”
“詩嵐，叫的還真親熱，高湛，你以為你是誰呀？”段明潤首先開口，並拉開他們兩人的距離。
感激歸感激，可這是工作的事情，不能混為一談。
許是發現自己剛才的莽撞，臉色變的有些不自然，扭頭看向一邊，咳嗽了兩聲，再次看著程詩嵐的時候，眼中的迫切是那麼明顯。
“程小姐，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爺爺醒來後就不見了？”
“不知道。”程詩嵐在腦中努力的思索著那天發生的發生的事情，從短暫的相處中，似乎有些明白為何那高瑞慶會消失了。
“不知道？”高湛顯然那是動怒了，看著程詩嵐的時候，眼冒火光，“當時就你們兩個人在場，你不知道，誰知道？”
“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