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巴兄,幸會幸會!”
“你叫什麼名字?”巴特爾盯著黑痦子。
“您叫我餘風就好。”
“我們老板得到你們的信後,就讓我來了,路上遇到暴風雪,耽擱了些時間。”巴特爾並沒有喝那杯茶,而是從腰間掏出一個皮囊,猛的灌了兩口酒。
“這是我們老板的回信!”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封皺巴巴的信,扔到了桌上。
餘風拿起信,頓時一股刺鼻的羊膻味夾雜著汗臭味撲鼻而來。
餘風不動聲色的將信放在一邊散散味,又道,“你們要的東西,已經運到大同,不知這錢…”
“放心,等我們檢查沒錯,錢一分不少的給你。”說完又灌了一口酒,,從懷裡掏出一根拇指粗的肉乾嚼了起來。
“您放心,我們老板最生意最講究的就是個信字。從不會缺斤少兩,那不是砸自己買賣嗎?”餘風笑了笑道。
“你們漢人詭計多端,缺斤少兩的事你們沒少乾。”說完,站起身,徑自出了門看了看門口的絡腮胡,用挑釁的眼神看了看,出了客棧,消失在人群中。
“呸,騷韃子,跟爺這耍橫,早晚玩死你。”餘風粹了一口。
“餘胡子,彆傻站著了,收拾東西今天下午就走。”
“二哥,那臭韃子瞪我!”
“瞪你又不會少塊肉,彆囉嗦,趕緊收拾東西。”
…
二人吃過午飯,和那個巴特爾交接貨物,收了彙通票號見麵即兌的兌票,急匆匆的出了城。
二人一路向南騎馬飛奔,天色漸晚時,二人找了個背風破窯洞,準備過夜。
“二哥,為什麼非要下午走,這天寒地凍的,能凍死人,我的腳趾頭都不是自己的了。”餘胡子不滿的嘟囔著。
“你懂個屁,夜長夢多,老爺還在家等消息呢。去,撿點柴火來,升上火。”
“你怎麼不去,就知道偷懶…”絡腮胡嘴上不滿,身體很誠實的出去了,不一會抱著一捆樹枝進來了。
點上火,二人將隨身帶的羊腿烤了烤,就著酒,吃喝起來。
“胡子,晚上我上半夜,你下半夜。”餘風喝了口酒道。
餘胡子一聽,心裡破口大罵,“狗日的,就知道欺負老子,怎麼好事都是你的,輪到我的全特碼是臟活累活。”
“二哥,這荒山野嶺的,連個鬼影都沒有,有必要嗎?”餘胡子不滿的道。
“小心行的萬年船。再說咱們出來乾什麼的,你忘了?彆喝了,後半夜在睡著了,讓人抹了脖子你都不知道。”餘風一把奪過胡子手裡的酒壺,扔到一邊道。
“趕緊睡覺去。你那件大氅給我。”
“我睡覺還得蓋呢。冷,不給。”胡子好不容易硬氣一次。
“特娘的,老子平時有酒有肉也沒見你少吃,這大冷天的站崗放哨,你想凍死老子?拿來吧你。壯的跟頭牛似的,凍不死你。”餘風一把奪過大氅,披在自己身上,蹲到火堆旁。
“肏你娘的…”胡子嘴臉動動,沒敢罵出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