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董興?”
頭上裹著繃帶的徐恭,略有些滑稽的蹲在於府的柴房內,看著地上的董興,斜眼笑道。
董興見來人沒見過,不過看此人一臉陰邪,看人的眼神讓人很不舒服,心裡不免有些忐忑。
“敢問閣下是?”
“啪”的一聲,原本還未消腫的臉頰又挨了一耳光,疼的董興直吸涼氣。
“你…你為何打人?”
徐恭輕蔑的一笑,反手又是一個耳光,笑道:“我這人呢有個習慣,隻要主子不喜歡的人,那就是我不喜歡的人,我不喜歡的人,就喜歡扇他大耳刮子,彆人越是反抗,我就越興奮,我一興奮,就抽的越起勁兒,我越起勁,就越興奮……你說這是不是病啊?”
“遭娘瘟的,這特媽都是什麼人啊,打人還能越打興奮,他是不是變態啊!”董興暗罵一句。
“啪”又是一個猝不及防的耳光。
“彆,彆打,這位大人,我哪裡得罪您了,您劃個道,我照做便是。”董興忙道。
徐恭砸吧一下嘴,舌頭在嘴裡撮了一圈,啐了一口飯渣子道“真特媽夠笨的!”
這一幕看的董興直犯惡心。
“老子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犯在老子的手裡了。”說著,站起身,踢了一腳董興,嘿嘿一笑,“一會北鎮撫司見。”
“你,你是錦衣衛!”董興頓時麵如死灰,抖如篩糠,“他怎麼這麼狠心,居然把我交給了你們。”錦衣衛的凶名他如何沒聽過,隻是沒想到自己竟然被自己的親姐丈給賣了。
徐恭也懶得跟他解釋,一揮手,門外進來兩個人,直接一個黑色麵罩套在了董興的頭上,使勁一勒,頭套縮進,還不待他喊出,另一個人一個手刀看在了脖頸處,他隻覺兩眼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都堂,這小子真送北鎮撫司去?他也不夠資格啊。”
“不送那,難道送你家去?”徐恭斜眼道。
那人訕訕一笑,乖乖的扛起暈過去的董興出了門。
……………………
北鎮撫司內,董興悠悠醒了過來,四處一片陰暗,一股腥臭之氣撲麵而來。
“你醒啦。”一個聲音從黑暗中傳了過來。
董興一個激靈爬了起來,“我這是在哪?”
“北鎮撫司。”黑影中,冰冷的聲音瞬間讓他汗毛炸起。
“我為何會在這裡?我什麼都沒乾啊。我是被他們冤枉的,我肯定是被冤枉的。”董興哭喊道。他很清楚,進了錦衣衛的大牢,活著比死了還痛苦。
“我說你有罪了嗎?”黑影的聲音依舊冷如寒冰。
“那你們為何把我抓到這?”
“不是抓,而是請。”
“請?有特媽這麼請人嗎?我是京營的人,即使犯了錯,也該由軍法處置。”董興突然來了脾氣,大聲道。
“嘿嘿,你有沒有罪,不是你說了算的,而是我說了算,我說你有你就有!”
“你們…你們這是冤枉好人,我是京營的指揮使,我要見左都督李伯爺。”他口中的左都督李伯爺是推薦他的新建伯李玉,是原五軍都督府左都督。
“說說吧,”黑影站起身,走到亮光下,臉上一道駭人的疤痕讓董興心中一哆嗦。
“說……什麼?”
“說你該說的。”那人輕輕一笑,隻是他這一笑,怎麼看都帶著猙獰。
“說了就放你走。”那人又道。
“我…我說什麼啊,你們倒是問啊。”
“呦,嘴還挺硬。”說著,手中多了一個鐵鉗子,他一邊把玩著一邊朝董興走了過來,“你猜我來錦衣衛之前是乾什麼的嗎?”
“乾什麼的?”董興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了退。
“我之前是順天府的仵作,平時沒事就喜歡給那些死人開膛破肚,這人身上哪地方硬,哪地方軟和,我是門清,”說著,用鐵鉗子對著自己的嘴巴指了指了道“你知道人身上哪個地方又軟又硬嗎?”
“不…不知道。你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