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霍晏珩帶著黎佑還有霍溫瑉,快馬加鞭的回到了白府,好在白府離將軍府並不算遠,所以馬車很快就停下來了。
黎佑隻覺得屁股還沒坐熱呢,白府就到了。
下了馬車後,霍晏珩立即將黎佑幾人帶到了院子裡。
他開門,見到十四端著水盆,裡麵還泡著一塊布,看樣子是剛剛擦完身,一旁的程賦正幫床上的白乘風掖被子。
“見過夫人。”
十四給霍晏珩行了禮,霍晏珩擺了擺手,十四便走了出去。
“嫂子,你回來了,剛剛給大哥擦了身子,你怎的一大早就不見了。”
程賦轉過身來,見霍晏珩身後還帶著幾人,全是他沒見過的麵孔,疑惑的問道:“嫂子,這幾位是……”
“這是我三弟弟,霍溫瑉,旁邊這位是苗醫,我早上回了將軍府,原本是和我爹接馬的。”
程賦聞言,震驚道:“嫂子你還真去南蠻請到人了,怎麼這麼快?”
“不是,這件事說來巧合,他現在先讓苗醫給阿風看看吧。”
程賦聞言,點了點頭,隨後便給黎佑讓了一條道,還給他搬了個椅子。
知道他不方便接觸旁人,霍晏珩立即走上前去,小心的將白乘風的手從被子裡拿出來。
黎佑則是從衣襟裡掏出一塊手帕,搭在了白乘風的手腕上,隨後便將手搭了上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屋內的人都屏氣凝神,生怕自己打擾到黎佑。
黎佑把了一會,便將的帕子收了起來。
“黎公子,我夫君如何。”
霍晏珩看著黎佑給白乘風把脈,他看著白乘風纖細的手腕,心疼的不行。
這一個月他好不容易給白乘風養的胖了點,如今昏睡兩天未進食,已經瘦的不成人樣了。
黎佑也不說話,他讓霍晏珩又將白乘風扶起來,靠在他的懷裡,他要把另一隻手的脈。
霍晏珩小心翼翼的將白乘風扶了起來,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幫黎佑將他的手扶起。
黎佑搭上手帕,繼續把脈。
霍晏珩感受著白乘風靠在他的身上,呼吸微弱,仿佛睡得很深一般,若是不知情的,還得說一聲他睡得真沉。
黎佑又把了一會,隨後收起手帕,說道:“確、確實是南、南蠻的毒,我知、知道解藥的藥、藥方,但是其中有、有一味藥,需要你、你們自己去、去找。”
“好,多謝神醫。”
霍晏珩的眼睛已經紅了,他原本都有些不抱希望了,沒想到黎佑當真能解這個毒。
身後的霍溫瑉聞言,趕忙讓阿福出去找人拿紙筆。
接著,黎佑又將藥方寫下,隨後說道:“璃石、石花,是需、需要你們自、自己找的藥,找到後三、三碗水煎、煎成一碗,先大火燒、燒開,轉小、小火後再放璃、璃石花,如果他喝、喝不下去,就來、來喊我,我、我給他施針,讓他張、張口。”
這時候霍晏珩才發現,黎佑居然有口吃的毛病,不過他不覺得有什麼。
口吃而已,並不能阻礙他的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