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過神微微張開嘴巴,才發現下唇已經被自己咬出了破口。
霍溫瑉聞言,立即出聲反駁道:“不是的,隻是吃了頓飯,我、我不喜歡她,我沒有那個意思。”
黎佑聽完,冷笑了一聲。
不喜歡還能和她一塊喝酒,甚至還把自己喝的爛醉,要不是他剛剛翻窗進去,把那女人打暈,霍溫瑉現在都說不定是丟了童子身還是丟了命。
霍溫瑉聽到他冷不丁的笑聲,隻覺得那種愧疚感越發強烈。
有一種被捉奸在床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感到很奇怪。
“你剛剛喝醉了,那女人想要摸你的臉,我把她敲暈了。”
“我今天隻是來吃頓飯的,沒想到遇上了這件事,沒了解過全部,一時間有些誤會。”
黎佑感覺自己越來越喘不上氣,身子也開始燥熱,一種無名的怒火從心底竄了上來。
當他知道那女子不是霍溫瑉的未婚妻的時候,心裡頓時舒服了不少,那種刺痛感慢慢變弱,但是想到他和那女人喝的爛醉的樣子,就覺得心裡發悶。
但轉念一想,自己似乎又沒什麼資格阻止霍溫瑉與他人相愛。
心術不正的是自己,他是正常男人,喜歡嬌軟的女孩兒也是正常,而他作為霍溫瑉的兄弟……不對,是曾經的兄弟,不管怎麼樣都應該是祝福他的。
而他心裡那點齷齪思想,隻能爛在肚裡。
就算兩人現在已經分道揚鑣,也不應該將這些話說出來再惡心他一把。
他也不想看到喜歡的人對他麵露厭惡。
光是想想那個畫麵,自己就忍不住紅了眼。
心中的怒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被撲滅,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立場去生這個氣,他甚至都沒有立場去乾涉他與任何一個小姐用飯,相戀,甚至是成親生子。
他們前天就沒關係了,是自己貪婪,還自作多情,不僅偷聽他人的說話,還因為自己的私心而阻止了他的姻緣。
這樣想著,黎佑越發覺得自己實在過分。
接著他又伸手從衣襟裡拿出了幾罐藥瓶子,放到了霍溫瑉的麵前。
“今天是我考慮不周,以為是江小姐欲行不軌之事,實在是失禮,這幾個藥品裡麵都是上好的補藥,如果江小姐覺得不夠的話再去竹屋找我。”
言下之意,這幾個藥瓶子是他用來賠禮的。
說完他又從袖子裡拿出了幾個盒子,放到了他的跟前。
“這是保養身子的蠱蟲,不需要我操控,將它放到傷口上即可,這是我給霍公子你的賠罪。”
“今日實在是叨擾,告辭。”
黎佑又在身上摸了摸,有些懊惱自己沒有帶太多東西出門,想了想,就連著腰上綁著的短刀放在了跟前。
隨後便大步流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隻是他看著似乎很著急,仿佛是要逃離這一般。
霍溫瑉一愣,看著黎佑遠去的背影,一時間沒理解。
黎佑話裡的意思是,他剛剛喝醉的時候,江小姐想要摸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