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消失的那個侍衛,蕭峙的貼身宮女對外宣稱,說是那名侍衛肖想蕭峙的通房丫鬟,潛入通房丫鬟的房內被人發現,已經秘密處死。
而且那日的晚上,也有他們將屍體運出皇宮的記錄。
可出了皇宮,那輛運著屍體的車被拉到哪,他也斷了線索。
怎麼會那麼湊巧,在出事的前一天就正好死了個人。
蕭祈越想,越覺得古怪,手拿起毛筆,筆尖沾了點墨水,拿起一張信紙就寫了起來。
月上枝頭,屋內隻有他台麵上的油燈還亮著,除了他書寫的聲音,就隻能聽到屋外那令人煩躁的蟬鳴聲。
突然,屋外傳來了腳步聲。
蕭祈抓著筆的手突然頓住,耳朵豎起,仔細聽了聽屋外的聲音。
隨後他立即將手中的毛筆放下,將手中寫了一半的信件塞到了懷裡,一個閃身就躲到了房梁上。
腳步聲越來越近,那聲音非常的輕,顯然是有人刻意放輕了腳步,正在靠近他的宮殿。
接著,他就看到門前遮光的油紙上被戳了個洞,月光順著洞口灑了進來,那人似乎朝裡看了一眼,月光又再次消失不見。
蕭祈緩慢的摸上了自己的腰間,那裡藏著一把匕首,是他用作防身的器具。
如今已是深夜,常人並不會在深夜尋訪,而且他並沒有收到任何人的書信,說今晚會到訪。
十有八九是刺客。
能繞過他殿外的守衛和宮女,此人功夫不低。
蕭祈這麼想著,手裡握著的短刀力度更緊了些,他整個人緊繃著,等待著那人闖入。
“吱呀——”
殿門被打開,隨著月光乍現,將進門的人照了個清晰。
蕭祈卻猛然鬆了一口氣,因為來人是蕭陽澈。
蕭陽澈環顧四周,卻並沒有見到人,他下意識的抬頭,就和還在房梁上坐著的蕭祈對上了視線。
“皇兄,你怎麼在上麵?”
蕭陽澈詢問出聲,在聲音裡聽著有些怪異。
蕭祈皺了皺眉。
這聲音聽著怎麼有些……大舌頭?
就像喝醉了一樣,平日聽著沉著冷靜的聲音,此刻如同一個可憐兮兮的小狗,就連我英語也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
蕭祈覺得奇怪,但兩人有些距離,他並沒有看清蕭陽澈的情況,隻能等他回到地麵。
“聽到殿外有腳步聲,以為是刺客,就躲上來了。”
蕭祈臉不紅心不跳的解釋,隻是他翻上來容易,跳下去卻需要一個地方緩衝。
蕭陽澈歪了歪腦袋,突然張開了雙臂。
“皇兄,我接著你。”
聲音傻裡傻氣的。
蕭祈眯著眼看,白色的月光照在了蕭陽澈的臉上,隻能在他臉上看到了一些紅暈。
喝酒了?
蕭祈並沒有問出口,隻是環顧四周,發現並沒有地方能夠直接落腳後,於是毫不顧忌的就往下一跳。
蕭陽澈立即接住了蕭祈,穩穩當當,甚至連身子都沒有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