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聞言,又厲聲質問淞哲所說的內容是否屬實。
淞哲就差對天發誓了,一口咬定一切屬實。
霍夫人看向何君逸,他到底是舉國聞名的大商人,其中的彎彎道道他比自己這個在家不出門的婦人要懂得多。
何君逸聞言,也是沉下了臉。
如果淞哲說的句句屬實,那麼整件事隻有兩種可能。
一是程賦確確實實在外養了一個外室,而且做的天衣無縫,就連貼身照顧的淞哲都不知道。
二是程賦被人下了套,他現在沒了之前的記憶,此刻若是有人冒充他的妾室,哭兩聲自然也就混過去了,而且一個哥兒說自己沒了清白,沒了記憶的程賦自然也不敢直接拒絕。
而且他現在做的所有買賣自己也都清楚,到底也是商人,程賦的起勢很猛,估計是有不少人眼紅,就怕是被人下套了。
第一個概率並不大,如果想要養外室,淞哲隻不過是他的奴仆,他想要淞哲乾什麼不行,讓他守口如瓶,自然也是可以的,沒有必要大費周章的隱瞞,讓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外養了外室。
第反倒是二個的概率更大。
何君逸皺著眉,思考著,最後一拍桌子,讓袁姨去驗宋黔的清白身,最後再仔細調查這人的家庭,看看說的是否屬實,然後再調查他們家近期是否有聯係過其他商人。
袁姨到底是何君逸手底下出來的老奴,動作很快,這一大早立即就衝到了宋黔的院子裡,宋黔剛剛來到府裡,剛得了院子,現在還沒有一個貼身伺候的奴婢,自然是輕而易舉的被他們闖了進來。
隨後,強壓著掙紮的宋黔,驗了身子。
哥兒雖然不像女子,有那能代表處子的東西,但經曆過房事的哥兒和從未經曆過房事的哥兒完全不一樣。
沒有經曆過房事的哥兒被驗身,會痛的不行,大部分哥兒會哭。
但倘若經曆過房事,哥兒的身子就會逐漸有了變化,被驗身子倒是沒那麼痛了,對於大部分有了房事的哥兒來說,算是還能接受。
但宋黔確實沒有了清白之身,袁姨給他驗完身後,心中有些沮喪,但到底還是像模像樣的給宋黔道了歉,說這是要在成婚前給宋黔驗身子。
宋黔感到屈辱,到底是捂在被子裡哭了一會兒。
袁姨卻沒有管他帶著人就回到了屋子裡,和何君逸稟報了這件事。
何君逸卻沒有因此打消疑心,反倒吩咐下人加快速度查。
就在這時,程賦醒了。
而且他是大喊著,忽然就醒了。
白幕楊擔心他,還是跑到床前,安慰起了程賦。
程賦卻一改之前的懵懂,看著白幕楊,眼裡流露出些許悲哀的神色,接著就瘋了,一般撲倒了白幕楊,在他身上大聲哭喊。
何君逸嚇壞了,白幕楊還有著身子,哪能這麼折騰,白鶴裕卻看出了程賦的不對勁。
白鶴裕讓其他人都回去了,獨留白乘風和霍晏珩在院子外等著,現在他們留在這有些不太好,留他們倆人在這幫著白幕楊,若是程賦回複了記憶,就詢問程賦真相,如果他沒有恢複記憶,就把白幕楊帶回家。
何君逸幾乎是一步三回頭,被白鶴裕帶了出去,白乘風也聽話,和霍晏珩在院外的秋千上坐著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