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宗彆鬨!
朝廷平叛大軍還沒到,福建昭告天下,朱祁鎮登基為帝,建立朝廷,國號“明”,年號“天順”,定都福州府。
嗯,很草率。
甚至連個登基儀式都沒有。
皇宮是由承宣布政使司衙門臨時改建。
原福建都司都指揮使、安平伯吳安,任兵部尚書,加封安平侯,負責天順朝的軍政大權,兵部左右侍郎則是建文餘孽的心腹,一個建寧左衛指揮使金俊,一個福建都司指揮僉事楊昌。
原福建承宣布政使司右布政使龍平安任禮部尚書。
原福建承宣布政使司左參議王立柏任戶部侍郎,戶部尚書由朱遵惜權兼。
原福建承宣布政使司右參議張祚任吏部尚書。
原福州府知府雷硠任工部尚書。
……
七卿一應俱全。
各部官員,由福建地方官員充斥,福建本地士族也摻和了進來,在“朝堂中樞重臣”的舉薦下,紛紛走入福州出仕。
這些士族算盤打得賊響,打仗拚命的是武將,文臣又不到前線,就算靖難失敗,死的也是族中去任職的人。
所以去任職的都是偏房出身,而且還是庶出。
把本房摘得乾乾淨淨的。
萬一像太宗一樣,成功了呢?
而且就算失敗,也可以說是被“裹挾”,加上北京門生好友運作一下,不說把自己完全摘出來,至少能不傷及家族根本。
福建終於出現了一位藩王。
閩王朱遵惜。
至於朱遵惜是什麼來路,為何要封他為閩王,堡宗沒下旨明說,這是他的底線,這些事說出來是打太宗的臉。
建文餘孽也沒糾結。
不急。
現在還需要朱祁鎮,等什麼時候不需要他了,再布告天下。
禦書房中,七卿齊聚。
朱祁鎮在椅子上如坐針氈,對同樣坐在旁邊的朱遵惜道“如今於謙率軍南下,朱見濟和朱永亦將進入江西,閩王殿下,我們應該如何應之?”
先前在“朝堂大殿”,文武百官吵成了菜市場,也沒議出個結果來,沒辦法,都是些臨時拉過來的地方官員,能力低下。
當下已是生死存亡之際。
打?
兵力不占優勢,贏麵不算大。
跑?
那建立小朝廷還有什麼意義,當個流亡政權麼。
而且還有個事非常惡心人,遼東都司和四川那邊有人奉天靖難,已經被當地駐軍剿滅,砍掉了兩顆“朱祁鎮”腦袋。
恐怕在天下人的眼中,自己這個朱祁鎮也是假的。
朱遵惜麵無表情,微微點頭,“陛下不用擔心此事,福建都司共有十六衛,二十個千戶所,雖有缺員,但兵力亦有七八萬之眾。”
加上臨時招募的軍隊,足足十萬大軍。
大可一戰。
幾十年的經營,豈是說說而已。
兵部尚書吳安上前出列,“遵從閩王殿下旨意,微臣已在福寧、建寧、延平三城各布下兩萬兵力,配合泉州府成德的幾千精銳,打造出一條拱衛京畿的防線。於謙和朱永兩路兵馬,已經分彆逼近,還請陛下和閩王殿下決斷應敵之策。”
朱遵惜道“朱見濟和朱永不足為懼,一個十歲娃娃,一個未經大戰,重點是於謙的東線兵力,需要吳尚書親自坐鎮福寧州!”
於謙帶來的壓迫感太強了。
朱祁鎮也嗯嗯點頭,“於謙自然是重中之重,吳尚書若有需要,朕可禦駕至福寧州坐鎮,須知五軍都督府、團營和親軍二十六衛不少將領都是老人,他們自當認得出朕。”
朱遵惜“……”
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