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宗彆鬨!
文武百官登樓。
在金瓜護衛和騰驤武驤四衛士卒的看守下,分三個地方站立觀戰。
這個時候,當然要確保陛下和太子的安全。
承天門前,王越披甲按劍,在李九率領東宮士卒的拱衛下,看著不遠處的唐敏及其麾下的兵諫大軍,是忠軍都督府的神策衛。
五千六百人。
算是除團營外的在京衛所的精銳。
但兵諫的兵力可不止這麼多。
根據錦衣衛傳回來的線報,在神策衛後麵,還有三個在京衛所,立即兩個團營的大營,一共四萬多人,隻不過長街隻有這麼大,唐敏沒辦法把兵力鋪開。
這個兵諫其實不難。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那些衛所和團營的指揮使,要麼被唐氏外戚拉攏、收買,要麼和文官集團達成了利益交換,加上又有兵部調令,底層士卒隻能聽令行事。
但神策衛能衝前麵,顯然全員都被唐氏外戚策反了。
可以殺!
兵諫這事的出現,倒不是說大明對軍隊的掌控力弱。
是皇權沒有兵權!
所以當初於少保坐鎮兵部,陛下會夙夜難眠了。
真不怪陛下敏感。
於謙作為當時的臣子第一人,隨時可以兵諫。
也隨時可以擁立新君。
換誰來也要徹夜難眠。
不過當下的兵諫麼……
王越看唐敏及其麾下的神策衛士卒,如看死人。
在他眼中,那些人已經是死人了。
朱見濟站在城樓上,俯視著下麵,對唐敏大聲喊道“罪臣唐敏,何敢以兵鋒冒犯紫禁之巔,給你十個呼吸的時間,速速率軍歸營,孤還能念在你懸崖勒馬的份上,仁厚治罪,若是執迷不悟,休怪孤的東宮幼軍槍下不留人,殺之無赦,勿謂言之不預也!”
對戴義道“數十,倒數。”
這話一出,城樓上的文武百官懵逼了。
如此強橫?
一點也沒有商量的餘地!
轉念一想,殿下不一直是這個作風麼。
但不管怎麼說,唐敏直是兵諫,太子殿下隻要當眾把山西的事情一講,兵諫就沒了理由,可以兵不刃血的平息。
但殿下沒有這麼做。
原因是什麼?
所有人看著城樓下的東宮幼軍,隱隱有種感覺。
殿下是要拿兵諫的人來給幼軍立威!
隨便清除異己。
好手腕!
過段,果決,而且睿智。
於謙和王文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哈哈大笑。
我大明太子,果有天宗之風!
唐敏渾身披甲,騎高頭大馬,手握長刀,甚是威嚴。
看了一眼承天門城樓上。
有點意外。
陛下和太子殿下竟然都到了城頭上,這個時候不應該在奉天殿因為換儲的事情爭得頭破血流麼,而且唐敏還看見了唐興!
什麼狀況,堂兄就算在朝堂上逼宮陛下換儲失敗了,就應該早來製止兵諫,為何卻出現在城樓上,和朱祁鈺父子在一起觀戰?
唐興越發茫然。
不知道該繼續兵諫,還是回營地。
繼續兵諫,一場廝殺,勝負未知。
回營?
等死!
然而朱見濟根本就不打算給他回營的機會,就在他思忖的這短短時間裡,戴義尖銳的嗓音已經很快速的從十數到一了。
就十個呼吸而已。
快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