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宗彆鬨!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
朱見濟一覺醒來後,頭疼。
怎麼屁股也疼?
問旁邊的妻子白鯉,白鯉笑眯眯的說可能睡姿不對。
朱見濟也沒在意。
出門去往奉天殿。
已晚了半個時辰。
白鯉看著丈夫的背影,慵懶的翻了個身,“關門。”
柳旒和李琴急忙掩上房門。
昨日大雨,兩人在文華殿本來說著未來和理想,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抱在一起了,之後丈夫和她一陣顛鸞倒鳳,都餓了,遂讓廚房準備了些宵夜,兩口子一起淺酌幾杯。
酒不醉人人自醉。
丈夫竟然喝醉了。
喝醉之前,丈夫把她撩得心花怒放,結果一倒下就打呼嚕,氣得白鯉恨恨的給了丈夫一腳。
要不然屁股會疼?
……
……
奉天殿,氣氛尷尬。
上朝的官員,比之大清洗之前,隻多不少。
殺了的,在詔獄的,都有人補缺。
地方官員入京述職的有點多。
大家都在打主意。
既然京官殺了一批,又押入詔獄一批,後者估計也是個死,京畿官員缺口很大,地方官員當然想調回京畿。
趕緊找個借口理由來京述職。
也有一些文臣來給衍聖公助威。
朱祁鈺坐在龍椅上。
本來隻是閉目假寐。
結果沒過多久,響起了輕微的鼾聲——連續悶熱數日,昨夜暴雨,天氣驟然涼爽,朱祁鈺心裡高興,便讓舒良去教坊司召了女子到乾清殿。
教坊司最近充斥了很多新人。
太子大血洗朝堂時,那些罪臣被誅九族,家眷充教坊司。
每每這個時候,教坊司都最受歡迎。
天子喜歡。
臣子喜歡。
當然,天子肯定是玩最好的那一批。
臣子們可以去官辦妓院玩次一點的,但搞不好就有七卿的家眷,那些平日裡受了江淵、唐慶等大官窩囊氣的官員,報複性的頻繁去官辦妓院哈皮。
你看,老子現在可以玩七卿的女兒、老婆,甚爽!
所以朱祁鈺昨夜沒睡好。
文武百官站在列中,聽著上麵傳來的輕微鼾聲,暗暗無語。
天子公然在大朝會上睡回籠覺!
就很離譜。
而且太子遲遲不到。
剛才衍聖公出列說要上奏,被朱祁鈺一句太子未到,諸位臣工先等等給頂了回去,言下之意,太子沒到,今日不啟奏。
這都算什麼事?
說天子太子昏庸吧,可這些年的手段讓人驚豔。
說他們聖明吧……
真說不出口。
朱祁鈺玩娼女的事情無人不知。
太子殿下輔國也是個擺設,經常不來,尤其是大婚之後。
兩父子一個德行。
都是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而且兩父子還不知道節製。
愁人的很。
文武百官百餘人,就這麼站在奉天殿裡,安靜而尷尬的等著……關鍵是誰都不知道,太子今天會不會來奉天殿。
七卿倒是很淡定。
他們已經習慣了——這些天陛下總是“有事文華殿找太子,無事退朝”。
今天這個局麵,其實是針對衍聖公。
衍聖公來京的目的不要太明確。
就是想救詔獄裡那批新生代的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