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想多了,台灣小朝堂裡就這麼點人。
謝晚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現在是什麼想法,但有種預感,應該會重用你,隻不過孔宏緒和張成璐的到來,讓事態發展不受我等掌控了而已。”
不在我等掌控之下,但不意味著沒在太子殿下掌控之中。
陳斕道“可回龍營三日後就出軍,針對福建、廣東、浙江中的某一地,如果這三地的都司不能抵抗,導致淪陷,咱們在太子殿下那邊說不過去啊。”
謝晚嗯了聲,點點頭道“這不是我們操心的事情了,太子殿下讓我們靜觀其變,那就靜觀其變,這是旨意。”
陳斕“如果太子殿下要卸磨殺驢?”
謝晚搖頭,“不可能。”
太子殿下絕對不會這麼做,因為如果這麼做了,誰還願意繼續幫他在堡宗身邊潛伏,不僅不會這麼做,還會重用自己等人。
陳斕鬆了口氣。
他隻是個商人,哪懂這些朝堂傾軋。
也懂。
畢竟這些年謝晚手把手教他。
但沒謝晚看的這麼透徹。
謝晚回頭看了一眼高處的臥薪殿,忽然笑了起來,道“剛才臥薪殿裡傳來消息,出軍之日,孔宏緒會彈劾我,到時候我可能會‘死’,你要看清楚狀況,對我下手,以保證你的身份不被暴露,到時候到了交趾,你要配合殿下安排的人,幫助堡宗在交趾那邊打下一片疆域!”
謝晚清楚,局勢如此,太子殿下肯定要把堡宗往交趾攆。
陳斕瞠目結舌,“臥薪殿也有人?”
臥薪殿有誰?
除了堡宗和幾個女子,就隻有司禮監大監孟溪!
難道孟溪也是潛伏的棋子?!
陳斕忽然有些同情那個天順帝朱祁鎮了。
整個小朝廷,幾乎是“全員惡人”。
忍不住問道“謝先生,咱們在高雄到底有多少人是帶著特殊身份的?”
這是個很敏感的話題。
以前陳斕不敢問。
但現在即將攤牌了,問一下無傷大雅。
謝晚也如此認為,笑道“彆忘了,這八年是誰在經營台灣,有都少人帶著特殊身份?除了張成璐、孔宏緒、韓水平、薛猛和趙泰,其餘人都是我和範彪培養起來的,你說有多少人?”
沒錯。
對於堡宗來說,全員惡人。
而且……
謝晚隱約有種感覺,既然太子殿下讓自己靜觀其變,有可能太子殿下在高雄的小朝廷也布置了自己不知道的棋子。
畢竟太子殿下最清楚,高雄的堡宗是真正的朱祁鎮。
不可能掉以輕心。
那麼問題來了。
韓水平、趙泰、薛猛、孔宏緒、張成璐,這五人之中,誰是太子殿下的棋子?
陳斕愣了下,旋即樂了。
發自內心的歎道“不知道最後太子殿下會不會讓堡宗陛下知道真相。”
如果最後攤牌告知真相……
是古往今來第一的殺人誅心!
謝晚搖頭,“不會。”
這麼殺人誅心,堡宗會絕望,搞不好直接自爆不棄。
堡宗不去交趾的話,會很麻煩。
所以太子殿下一定會讓堡宗帶著人,信心滿滿的去交趾發展,成為大明收複交趾重立交趾布政司的先鋒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