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宗彆鬨!
群臣麵麵相覷。
太子殿下的這個操作有點考驗人,很難。
但玩謀略這事……
上下五千年,大概整個地球上沒有人比中國的讀書人更明白。
但如此極限的操作,也需要時間。
白圭作為太子的泰山,此刻立即出列道“韓水平畢竟是叛賊,微臣以為不應將東風步槍交給他,此事還請殿下收回成命。”
朱祁鈺也道“此事朕也不讚同!”
說完看著朱見濟,眉頭挑了挑。
這麼重要的事情,哪能在這麼多臣子麵前議論,最多也就是幾個重要的九卿和都督們一起密談,萬一走漏風聲,讓堡宗知曉真相,你讓堡宗情何以堪。
明明已經叛出大明,結果大明還在軍援他,然後又去接收他打下的地盤。
這是何等的屈辱。
朱見濟嗬嗬笑了一聲。
沒吱聲。
態度鮮明,這不是你們反對不反對的問題,而是你們該討論怎麼操作的問題。
雖然要儘可能的做到瞞著堡宗。
但其實被堡宗知道了也無妨。
在死亡和屈辱之間,堡宗總得選一個。
之所以要隱瞞,不過是為了保護韓水平,畢竟堡宗是名義上的皇帝,韓水平聽命於他,如果韓水平暴露了,堡宗就有可能收拾掉韓水平。
那又得重新在堡宗身邊培養棋子,浪費時間。
所以得保護韓水平。
朱祁鈺一看,得,強不過兒子,看了一眼諸臣,道“那此事交給兵部罷,於少保,你費心操作一番,儘可能的做到太子殿下的需求。”
於謙咳嗽一聲,“微臣以為,新晉兵部尚書彭時可以勝任此責。”
倒不是偷懶。
而是於謙知道以他的作風,做這樣的事情太顯眼,彆說堡宗不信,就是黎思誠都不相信大明長城會為了一己私利,偷偷售賣東風步槍?
不可能嘛。
彭時一聽,有點懵,臥槽,老子剛升任九卿,既要舍一生名聲去乾這樣的事……
倒也接了這燙手的山芋。
還在內閣時,他就是東宮黨,現在更是堅定的東宮黨。
太子殿下的事,義不容辭。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朱祁鈺便吩咐人布置宴席,然後帶著群臣和太子去觥籌交錯,是夜,朱祁鈺大醉而歸。
朱見濟也醉了。
本來舟車勞頓之後,身體狀態就不好,這頓接風慶功宴他又是主角,喝了不少,到最後連怎麼回到東宮的都不記得了。
清晨。
朱見濟緩緩睜開眼,嗯哼了幾聲。
頭疼欲裂。
唇乾舌燥。
想喝水。
喊了幾聲都沒人來,暗暗有些惱怒,東宮的奴婢們這是不想乾了?
可自己大醉而歸,不說奴婢,太子妃白鯉,側妃呂煥,這兩人好歹也該留一個在自己的寢殿照顧一下,萬一自己嘔吐不暢,被嗆死了呢?
翻身坐起,看了看周圍……
嗯,似乎錯怪了老婆。
房間裡燃著熏香,又開窗通風透氣以祛除異味,床榻很乾淨,應該是半夜換過。
已是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