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艮道“那就這麼決定了,你稍待片刻,我這就去寫兩封密信,你去大明後,一封在買書的時候交給沿海地方官員和衛所的指揮使,另一封,則由你親自帶著,去京畿,找錦衣衛指揮僉事、北鎮撫司鎮撫使朱驤,請他轉交廣安帝陛下。”
剛寫完信讓肖艮去操辦,禮部尚書井邊壽就匆匆來到戶部,對肖艮道“肖尚書,出大事了,陛下說隻等林尚書等人大捷,就要在新開辟的疆域裡大肆選秀,這會激起民憤啊!”膙
上一次選秀才過了幾個月。
陛下這就過了新鮮感?
肖艮聞言,冷笑一聲,“這算什麼大事?”
對倭寇,就無需仁厚。
轉念一想,井邊壽畢竟是日本人,今後禮部的事情還要靠他操持,也要估計一下他的民族自尊心,又道“再說,這不是好事麼?”
井邊壽愣住,“這……好事?”
對堡宗而言是好事。膙
可對我日本百姓,卻不是好事啊。
井邊壽之所以願意背負著罵名在大順朝出仕,一方麵是為了活命,也為了富貴榮華,另一方麵,也想通過他的努力,儘可能的降低大順朝對故鄉百姓的壓榨。
畢竟朱祁鎮在安南建立大順朝後,可是實施了一個月的白色統治。
僅是那一個月,就搜刮了數千萬兩黃金白銀。
死於刀下的安南百姓,至少十數萬。
肖艮樂嗬嗬的道“先不說其他,我就問一句,那些被選秀成為陛下後妃的日本女子,以前的日子可就比當下豐衣足食?成了陛下的後妃後,除了要陪陛下睡覺,犧牲身體之外,她們在皇宮中的日子可不差,再者,就算陛下不選秀,你們本地的那些大名,就不玩弄她們了?”
井邊壽沉默了一下,“可陛下明明可以施行仁政收買民心的啊,中國有句古話,水可載舟亦可覆舟,陛下難道就不怕嗎?”膙
肖艮搖頭,“隻要選秀的那些女子過得好,哪來的民憤,民心麼,自然也是要收買的,稍後自然會施行仁政,不過陛下作為大順君王,該有的待遇還是得有。”
頓了一下,“彆忘了,你我都是獲利之人。”
井邊壽剛想辯駁。
肖艮冷冷的道“我沒記錯的,你這位尚書大人,在出仕之前,可是寒酸讀書人一個,家裡都快揭不開鍋了,如果不是陛下仁厚重用你,你現在還是個籍籍無名之輩。”
井邊壽不說話了。
這是事實。
如果不是在大順朝出仕,他彆說衣錦故鄉了,想要豐衣足食都是個難題,更彆說娶媳婦這樣的事情了,簡直奢望。膙
島津反野對轄境內的剝削可是夠狠。
肖艮笑著拍了拍井邊壽,“彆想那麼多,過好你自己的生活,畢竟選秀這事,咱們都是既得利益者,上一次選秀數十名美貌的良家女子,陛下可是給我等都賞賜了數人,現在你我都是妻妾成群,既然馬上又要選秀,到時候陛下一高興,你我府邸之中,豈非又要多幾個美貌的年輕女子,有新鮮女子暖床,不快樂嗎?”
自來到日本後,堡宗陛下踐行了君臣同樂這一承諾。
幾乎所有朝廷中樞,都有美女賞賜。
用堡宗的話來說,他反正玩不完,獨樂樂不如眾樂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