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宗彆鬨!
朱見濟喝了口茶,笑問杭太後,“母後,這幾天孩兒一直在安嬪韓彩英身邊,沒怎麼見朱驤,所以不知外朝動向,外朝那邊,需要孩兒去敲一下麼?”
從小到大,朱見濟一直很尊敬杭太後和吳太皇太後。
尤其是年級越來越大後。
人隻要是正常的,越大越成熟了,其實會越孝順。
不過和朱祁鈺之間,稱呼上還是很隨意。
這是個很奇怪的現象。
儘管杭太後和吳太皇太後很喜歡很寵溺朱見濟,但因為朱見濟對她們分外尊敬,事事循禮秉孝之道,所以朱見濟和她倆的感情反而不如和朱祁鈺的感情來到無間。
始終有那麼一點距離感。
和朱祁鈺不一樣。
兩人是父子、兄弟、朋友,也是相互折騰的冤家。
也許這就是男人之間的快樂。
當然,這種感情的親疏差異,杭太後和吳太皇太後是察覺不出來的,她們隻是高興,隻是因為兒子和孫兒對她倆的尊敬,感到幸福。
甚至朱祁鈺也不知道。
隻有朱見濟知道,如果有一天,杭太後和吳太皇太後薨天了,他會哭會難過,會長久沉浸的悲慟之中——畢竟這麼多年的感情,哪怕靈魂上沒有血緣,但早已有了事實上的血緣。
他就是杭太後的兒子。
他就是吳太皇太後的孫子。
但如果有一天朱祁鈺駕崩了,朱見濟都不知道他會有如何的反應。
就這麼片刻的功夫,吃了飯的吳太皇太後坐在哪裡,就開始打盹了,她現在特彆容易在午飯和晚飯後犯困,但每天一大早就醒了。
杭太後壓低聲音,“你皇祖母困了,你回了罷,至於外朝的敲打,沒必要,等你把三兒子的名字一宣布,那群讀書人會明白的。”
朱祐檳這個名字就意味著他的未來。
意味著天家皇室對他的態度。
群臣自然知道該怎麼做了。
朱見濟一想也是,起身對杭太後行禮,然後給吳太皇太後身邊的宮女奴婢使眼色,讓她們侍候好,朱見濟這才擺駕回宮。
時間尚早,順道去了一趟乾清殿。
本以為這個時候了,咱家那位一輩子隻用了一個年號,並且注定會在景泰這兩個字後麵加上“大帝”二字的便宜老爹,應該在聽著小曲兒賞著教坊司女伎的歌舞,過著他愉快且“荒淫”的上皇生活。
結果到乾清殿那邊後,發現安靜的很。
暗想著這才天黑,就滾床單了?
老爹沒這麼猴急罷。
轉身想走,結果舒良匆忙從東暖閣裡跑出來,行禮後道“陛下,上皇正在夜讀兵書,聽到你來了,讓奴婢出來迎駕。”
朱見濟詫異得很。
因為要親征,便宜老爹最近一直很勤奮,這事朱見濟是知道的,但沒想到,便宜老爹竟然勤奮到了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