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踏入陰暗的地牢,一股陳舊的腐臭氣息撲麵而來。微弱的光線透過高牆上狹窄的窗戶,勉強照亮了這片壓抑的空間。地麵潮濕泥濘,牆壁上爬滿了青苔,顯示出這裡的歲月久遠。
牢內的鐵質柵欄鏽跡斑斑,冰冷而堅固。囚犯們蜷縮在角落裡,麵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絕望和無助。昏暗的燈光搖曳著,使他們的影子投射在牆壁上,如同鬼魅一般。
空氣中彌漫著寂靜,偶爾能聽到遠處傳來的水滴聲,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氛圍。地牢的深處隱隱傳來囚犯的哀歎和低語,仿佛是被遺棄者的悲歌。
此時,曹鐵岩就在地牢最裡邊的一個房間內關著。
在張小凡來之前,曹鐵岩已經被獄卒鞭笞了一頓,那沾著鹽水的鞭子,抽的曹鐵岩死去活來,不過曹鐵岩始終緊咬牙關,不肯屈服。
張小凡走到關押曹鐵岩的牢房外,向內看去,隻見曹鐵岩此時奄奄一息,四仰八叉的躺在牢房地麵上,雙眼空洞的看著房頂,就像一頭被關進動物園的老虎,沒有一絲生氣。
“大人,這家夥嘴硬的很,任憑兄弟們如何動刑,就是一句話不說。”
一名獄卒諂媚地笑著,對著張小凡輕聲說道,眼中滿是討好和敬畏之色。
他心裡清楚得很,眼前站著的這位年輕才俊可不簡單,乃是當今聖上親自派遣而來的親信,權勢滔天。
就連那權傾朝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大人也對其讚賞有加、另眼相待,不敢有絲毫怠慢。
“你退下吧,我單獨和曹大人說幾句話。”
張小凡淡淡的開口,將陪同而來的獄卒打發出去。
聽到牢房外傳來的聲音,曹鐵岩原本如同死灰一般沉寂的眼眸突然轉動了一下,他艱難地抬起頭,望向身旁的張小凡,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然而,他並未開口說話,隻是默默地重新躺下,仿佛一具毫無生氣的屍體。
張小凡也不開口,直接對著曹鐵岩使用契約術。
“叮”
“契約失敗。”
係統的聲音傳來。
不過張小凡能看到,曹鐵岩嘴角的冷笑更甚,眼中更是多了一絲不屑。
張小凡鍥而不舍,繼續對其使用契約術。
不過一連使用了幾次,都是以失敗告終。
“小子,彆白費力氣了,老子是不會屈服的。”
過了許久,可能曹鐵岩有些不勝其擾,開口冷聲對著張小凡說道“你們這些手下敗將,沒有資格讓我低頭!”
張小凡知道,到了曹鐵岩這種級彆的人物,即便對方血量僅剩一絲,契約的成功率也不高,還得攻心為上。
想到這裡,張小凡揮手劃開禦獸空間,將蘇瑾年放了出來。
蘇瑾年豈會不知張小凡心意,走到牢房前,對著裡邊的曹鐵岩開口道“曹兄,你這是何苦?”
聽到蘇瑾年的聲音,曹鐵岩才艱難的從地上坐了起來,開口道“蘇兄,老曹我想不明白,你身手如此高強,為何會淪為一個螻蟻的手下,這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嘛。”
“曹兄啊,要不是主人賜給我高深武學秘籍,我現在又豈會是你對手?”
蘇瑾年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輕聲說道“跟隨主人,不僅能夠遠離朝堂上的爾虞我詐、江湖中的恩恩怨怨,更可專心致誌地修煉武藝,追尋那無與倫比的武學巔峰之路,如此豈不美哉?”
聽聞蘇瑾年所言,曹鐵岩的神色略微有所波動,眼眸之中閃過一縷憧憬之色。
但他仍舊開口說道“我老曹與你有所不同,我這人功利之心頗重,實在難以忍受昔日在我手底下的洪七母,如今竟然官居高位,那副得意洋洋、忘乎所以的嘴臉,著實令人生厭!我要是不將他踩在腳下,我意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