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工們一起閒聊也曾經說過,現在推行火化,說不定還有不讓靈異事件滋生的考慮。
我們兩個把女屍抬上擔架床,馬不停蹄的趕往火化間。
路上,我又發現了女屍的異常之處。
昨天我們收屍的時候,女屍脖子以下都被嚴重擠壓,幾乎成了肉醬,所以我們才要用塑料膜給她裹上。
按照道理講,她被平放在冷藏櫃裡,在重力和冷凍的作用下,她的屍體會變成一張平攤的凍肉餅。
如果說其餘部位差彆不大,看不出來,可胸腔都擠碎了,胸腔這一塊應該是扁塌塌的才對。
可現在女屍看起來就像是正常人一樣,胸部高聳,加上臉上畫著的精致妝容,竟有種奇特的魅惑感。
我隻是短暫的盯著看了片刻,腦海裡居然浮現起跟江麗欣在酒店顛鸞倒鳳的畫麵,竟然有了衝動。
什麼情況?!自己這是瘋了吧?這時候怎麼還能想到那個上麵去?
我趕緊甩了甩頭,把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清除了出去。
一路急行,我們兩個推著擔架床走進了火化間。
我心中急切,直接上前拉開了一個火化爐,準備直接把女屍塞進去焚燒。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你們準備就這樣給燒了?”
我和黃頗轉過頭,就看到一個老頭佝僂著背,站在火化間的門口。
“林叔,你來了?這女屍有古怪,我和陳子想著趕緊給燒了。”黃頗遞煙給老頭,笑著解釋道。
老頭叫林建國,是老一批的火化工,退休都快十年了,是個可憐人。
他不止駝背,瘸了一條腿,還有一隻眼半瞎,屬於標準的三弊五缺。
饑荒年代,老林頭一家人都餓死了,隻有他靠著命硬活了下來。
後來市裡建火葬場需要人手,因為火化步驟有開膛破肚,大鐵鉤子拽內臟的血腥步驟,根本招不到人。
再加上大家都相信這種事情需要命硬的人來做,老林頭就成了第一代火化工。
他那一批的火化工多多少少都有點身體殘疾,工資也不高,能過日子,富裕卻不可能。
等到最近這些年殯葬業發展起來,成了香餑餑的時候,他們這批人也到了退休的年齡。
火化工的崗位被安排給了關係戶,他們隻能領著改製之前的低額退休金過日子。
其餘人還好,最起碼有家庭,老林頭孤獨一人,連個親戚朋友都沒有。
他時不時就會跑來殯儀館轉一圈,在這邊呆一夜也是常有的事兒。
他性子比較悶,很少說話,今天主動開口,肯定是有事兒。
老林頭擺了擺手,沒有接黃頗遞過去的煙,隻是道
“誰給這女娃穿的紅嫁衣,穿了紅嫁衣又沒給配男人,這是有多大仇?這要是直接燒了,她家裡親戚有一個算一個,都要沒命。”
聽到老林頭說配男人,我心頭猛然一跳,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在夢境的經曆。
“林叔,那這咋辦?總不能放著吧?”黃頗追問道。
“肯定不能放著,把這身衣服脫了,分開燒,彆讓她穿著這身下去不就行了。”
老林頭說完就離開了,剩下我和黃頗麵麵相覷。
“咋整?”
“聽老林頭的,他乾這一行幾十年,見多識廣,聽他的沒錯。”
我深吸了一口氣,壯了壯膽色,上前開始解紅嫁衣上的扣子。
眼前的女屍實在是有股說不出的魅惑感,讓我心癢癢的忍不住。
解扣子的時候,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朝裡麵瞟了一眼。
隻是,這一眼差點把我的魂都給嚇飛了。
女屍的身體上,無數條如同紅色蚯蚓的蟲子,密密麻麻一片,正在不停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