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屍工!
聽到許向南這麼說,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事情有些麻煩了,這可不是簡單的找不到,屬於失物。
這個失物,不是簡單意義的丟東西,而是一種特彆的現象。
很多人在生活中都曾經遇到過類似的狀況,一個東西,自己明明清清楚楚的記得放在家裡的某處,但是死活都找不到,翻箱倒櫃都找不到在哪裡。
等過了一段時間之後,突然在原來的地方發現了,去問其他的家人的話,也沒有人動過。
有些比較誇張的,甚至前一刻還在用的東西,下一刻就找不到了,從此失蹤不見,再也找不到的,也不在少數。
這種就屬於失物。
這種現象並不是當事人記錯了東西放置的位置,更不是有人偷走了,而是一種特殊的情況。
關於失物有不少說法,有古書上說是一種人眼不可見的靈體,喜歡搗亂,或者它們需要借用,就會把東西拿走,等到用完又會送回來。
那些沒送回來的,自然是被它們留下,或者給用壞了。
除了靈體拿走的說法,還有一種說法,有點類似現代科幻的平行世界理論,認為這是平行世界交叉的過程中,導致東西遺落在了空間之中,有些時候空間還能折疊回來,有些時候是無法回來的。
現在的情況明顯屬於失物,昨天那幾根人腿骨的丟失,還可以用當時沒有注意,記不清情況來解釋。
可今天現場的情況是一目了然的,地上挖掘出來的都是黃土,現場幾乎沒有任何樹根棍棒之類的混淆物,地麵上隻有黃土,那麼長的人腿骨丟在地上,就算扔遠個十幾米,也能一眼看到。
可現在就是莫名其妙消失了,這不是失物是什麼?
更重要的是,從玄學上講,失物這種情況是非同尋常的,遇到後要特彆注意。
人在平常情況是不會失物或者失智的,遇到類似的情況,就說明氣運相當低迷,特彆是跟玄學扯上關係的時候,遇到類似情況,要特彆小心。
比如算命的給人占卜算卦,如果連續寫錯字,或者連續幾次搖卦簽都有問題,懂行的立刻就會收攤不算,因為這是一種警示,說明此事人力不可為。
失智也有好幾種,比如說有人失去理智犯下彌天大錯,等到清醒過來追悔莫及;還有一種,比如說考試做題目,看到題目就知道答案是c,心裡想的也是c,動筆卻偏偏寫了個b。
不要小看這小小的失誤,在一些關鍵節點的確會改變一個人的命運,高考多兩分少兩分,人生軌跡可能就完全不同,一項重要的技能考試,拿到證書可能就人生坦途了。
如今幾根人腿骨同時消失,這東西並不屬於我們現場某個人,那麼失物的原因就不是某個人氣運低迷造成的。
那麼就隻剩下兩個可能,這東西本身就不應該存在,被消失了,這也是昨天我為什麼會忽略這些人腿骨的原因,本不該存在的東西,人就很容易把它給遺忘。
還有一種可能,是布置這一係列陰謀的操控者出手,趁我們不注意,把那些人腿骨給拿走了。
能做到這個的術法也很有名,那就是五鬼搬運法,顧名思義,就是操縱鬼物拿走東西。
這樣推斷下來,不管是哪種情況都很危險。
如果是玄學氣運導致的失物,說明此事人力不可為,並不是我能摻和的。
如果是幕後黑手用了五鬼搬運法,那就更可怕了,因為能操控鬼物,本身就很恐怖了。
而五鬼搬運法最可怕之處並不是偷東西,而是害人,偷偷在喝水的杯子裡放進毒藥,那真的是死了都不知道怎麼中招的。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又看了看四周的情況,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才放下心來。
我想了想,對許向南道“不要找了,找不到的,咱們還是打開棺槨看看吧,這裡麵的屍體說不定也要處理。”
墓坑當中的棺槨我已經看過,還有少量的陰氣盤踞,是棺槨裡封閉殘存的,應該是沒有危險的。
幾個工作人員上前,用工具撬開了棺槨,裡麵立刻露出了一具栩栩如生的女屍。
看到那女屍,我隻覺得心臟都漏跳了一拍,有一瞬間仿佛渾身的血液都冰冷凝固了一樣。
那女屍長著和江麗欣一模一樣的臉,看著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緊接著,女屍就像水果快速腐敗了一樣,迅速的乾癟枯萎下去,變成了一具枯骨乾屍。
幾個工作人員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由得大呼小叫,有人捶胸頓足的惋惜道“大意了,應該先弄點氮氣注射進棺槨的,這要是保存下來,就算趕不上馬王堆,也能在全國露露臉了。”
他這麼一說,其餘幾個工作人員也都一臉幽怨的看向我和許向南,那意思很明顯,是你們兩個不讓按考古步驟拆棺材的,要不然就能得到一具栩栩如生的女屍了。
還沒等我開口,那邊許向南已經訓斥起來“你們真以為這是自然防腐?都差點出人命了,你們真以為這是正常情況?趕緊把棺槨裡的陪葬品找出來,這女屍留不得,等下要弄去燒了的。”
幾個工作人員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不過還是埋頭忙碌起來,畢竟這隻是個清末的古墓,再晚個幾十年,可能就是普通的城鎮居民祖墳了,其實考古的意義並不是很大。
墓裡的幾件陪葬品很快就被整理了出來,裡麵還有一個木刻的靈牌,許向南戴著手套接了過來,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輕咦出聲“光緒二十六年,這不是庚子國亂那一年嘛!”
“光緒二十六年是哪一年?”
“就是1900年啊!八國聯軍進京,火燒圓明園那一年,這兩個墳墓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個是鴉片戰爭開始,一個是庚子國亂?”許向南皺眉道。
“你剛才沒有注意那個女屍的長相嗎?”
“怎麼了?我看的時候她已經開始衰老了,根本沒看清楚。”許向南一臉奇怪的看向我。
“沒看到就算了,這兩個女屍的長相是一樣的。”我解釋了一句,並沒有說她們長得還跟我的前女友江麗欣一樣。
“長得一樣?!”許向南聞言,趕忙低頭看向靈牌,接著再次驚訝出聲“怎麼又是江家?”
“什麼?!”我的心頓時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