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屍工!
“放心吧,都準備好了,陰蛇蠱隻是本身比較特殊,需要的東西倒不是很複雜,就是一些常用的東西。”侯三爺笑著說道。
我原本以為自己原地盤坐了三天三夜,起身肯定會渾身酸麻,可是等我試探著站起身,卻發現身體不僅沒有任何的酥麻感,反而渾身輕鬆,精力充沛。
起身後,我忍不住原地跳了兩下,那種身體輕盈的感覺,讓我有種無比久違的感覺。
這種輕盈感是我上初中和高中時才有的身體狀態,自從上大學之後,學會熬夜抽煙之後,這種輕盈感就早已離我而去。
等到畢業後到殯儀館工作,身體就越發的沉重,整天都有種蔫蔫的感覺。這也是殯儀館員工在一起聊天時會經常說起的話題,也是大家都認為這一行不能做一輩子,做太久會生病的原因,因為身體的變化的確存在。
當時我不明白這是因為什麼,現在跟著侯三爺學了本事,自然知道那是因為身體長期接觸陰氣和死氣造成的。
難道自己這次打坐,把體內以前積攢的陰氣和死氣都給驅散了?所以身體才會如此輕盈?
“三爺,我感覺身體很輕鬆,是不是這次入定把我身體裡的陰氣和死氣都給驅趕了出去?”我問出了心中的猜測。
侯三爺頓時被我逗樂了“你想哪裡去了?你跟著我學了那麼久的本事,以前身體裡的陰氣和死氣早就沒了,就算這次陰蛇蠱附在你的身上,它身上的陰氣也是聚攏的,並沒有影響你多少。”
“那我身體的變化是怎麼回事?”
“你還好意思說?!還不是你不知道珍惜身體,你們現在這些年輕人,熬夜刷視頻玩遊戲都是家常便飯,又愛喝冷飲,吃垃圾食品,年紀輕輕就積了一身的毛病,五臟六腑沒有一個不弱的,腰椎頸椎沒有幾個是好的,最重要的是傷了精氣神,天天看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刺激是刺激了,精氣神都沒了……”侯三爺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樣,吐槽的話語傾瀉而出。
“三爺,三爺,我知道錯了,以後絕對不敢了,您就直接跟我說,我這是什麼變化吧。”
“入定本來就是穩固心神,修複精氣神的,也能修複一些五臟六腑的損傷,你們這些年輕人,年紀輕輕就把肝熬傷了,現在脫發禿頭失眠的那麼多,都是因為這些壞生活習慣,你這次成功入定,心神修複充盈之下,身體上感覺輕鬆,那是很正常的。”
我趕忙點頭,並且保證以後會改掉那些壞的生活習慣,不會再去糟踐自己的身體。
其實這些我之前也聽外公講過,因為自古醫卜不分家,算命高手都懂點中醫理論。
外公跟我講過,肝藏魂,肺藏魄,心藏神。
一旦在某些特定時刻醒來,就說明是臟器出現了虧虛。比如醜時,也就是淩晨一點到三點,是肝經當令之時,如果這個時候失眠醒來,那就是肝出了問題,無法藏魂。
魂不守舍,自然失眠。
等到了寅時,也就是淩晨三點到五點,是肺經當令,如果失眠醒來,那就是肺經出了問題,無法藏魄。
等到五點到七點,屬於卯時,也就是大腸經當令,這個時候人就差不多應該醒了,大腸經當令,就要起身排泄穢物,開始新一天的生活了。
可是現在很多年輕人是倒過來的,整夜整夜的睡不著,在肝藏魂肺守魄的時辰,怎麼都睡不著。
等到大腸經當令要開始排泄穢物的時候,開始困了,好不容易睡著了一會兒,但是很快又要起床上班。
正因為如此,失眠的人大多都有便秘的毛病,因為睡眠時間擾亂了大腸經的運作。
至於失眠會導致什麼記憶力減退,精神不振,西醫講這是疲勞,中醫認為那是魂不守舍,心神不得安寧,肯定疲倦勞累。
可西醫無法解釋,失眠的人,在白天會睡更長的時間,但是身體依舊疲憊異常,按理說睡眠超過了八個小時,就應該滿足了,為什麼還會疲勞呢?
原因就在魂魄不歸,心神失守。
在相應的時辰不能安心入睡,其餘時間睡得再多,身體依舊是煎熬痛苦的。
其實我的身體也沒好到哪裡去,之前在殯儀館經常上夜班賺錢,也熬了不少毛病出來,這一次入定,修複了心神,身體的輕盈感就是最直觀的感受。
這些東西我之前都聽外公講過,隻是一直都不以為然,覺得中醫講的都是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完全讓人摸不到頭腦。
如今親身經曆,又有侯三爺再次講解,我才明白其中的博大精深,更加深刻的理解了侯三爺的那句感慨“這是把老祖宗的智慧都給忘光了。”
接下來的時間,我就一直聽侯三爺講這些中醫理論,等到外麵天光大亮,小廟的院門被人輕輕推開,一個嬌俏的倩影輕手輕腳的探頭進來,手裡還提著一袋早餐。
來的正是黃璐璐,見到我正在聽侯三爺講課,一雙眼睛立刻笑成了彎月牙,那種開心隔老遠都能感覺到。
侯三爺也看到了黃璐璐,於是停了下來,笑罵了一句“臭小子,也不知道哪輩子修的好福氣,能遇到這麼好的姑娘,快去把早餐拿過來吧。”
早餐是黃璐璐自己做的,煎餅還有粥,味道算不上特彆美味,卻也相當不錯,主要是這份心意太難得了。
吃過早飯,一切收拾妥當之後,侯三爺就開始帶著我給幾個老爺上香磕頭,畢竟是在小廟裡作法捉陰蛇蠱,給幾位老爺上香燒紙,祈求一下保佑也是應該的。
隻是想到之前自己跟大老爺附身的那隻貓的對話,我總感覺心裡有些怪怪的,忍不住開口問道“三爺,這幾天你跟幾位老爺溝通過沒?”
“沒有啊,沒什麼事情,我沒事老找他們乾嘛?”侯三爺隨口回答道,手裡上香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
我卻心頭猛然一跳“三爺,你是說,你從回來之後,就沒有跟幾位老爺交流過?”
不知怎的,我總有一種不妙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