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酒猝不及防的聽見陸岑宴剛才湊近自己耳邊溫柔繾綣喊的那一聲“殷總”,心跳沒由來的加快了許多,耳根子也不爭氣的紅的透徹。
之前聽習慣了他喊自己阿酒,現在這聲殷總讓她有些不自在。
“彆鬨……”
她不好意思的將陸岑宴推開,眼下不是調情的時候,於是轉移話題。
“你說他要那項鏈是為了什麼?”
藏在項鏈裡的秘密無人知曉,或許對麵的男人有些頭緒也未可知。
自己重生很大程度和那條項鏈有關,莫非對方也想利用它,重新回到某個時空?
這是殷酒能夠想到的最大陰謀。
在敵人目的尚未明確之時,她自然是不可能貿然將這麼重要的東西就輕易交出來。
兩個小時,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在陸七離開半小時的樣子,刀疤臉已經疼暈了過去,孟湘雖然傷勢比他輕一些,但狀況也沒好到哪去,整個人看上去像是什麼易碎物品一碰就碎,對麵男人就連穩住她的身子都很困難。
“就算你不把人交出來,最起碼替她上藥好嗎?她經不住你這麼折騰……”
殷酒見孟湘隨時隨地要暈過去的樣子,將車上醫藥箱裡常用的止血藥和繃帶丟給到了男人腳邊喊道。
藥瓶在腳邊滾了幾個骨碌停了下來,男人低下頭看了眼,都是上好的藥,他沒客氣,直接撿起來將藥粉丟到了女人懷裡。
“先給他上藥。”
女人心領神會,先簡單消毒,再立馬拿起藥打開瓶子,將裡麵黃褐色的藥粉一層層的敷在對方血流不止的腿上,又找了繃帶一層層纏住。
等做完一切,對方懸著的心才稍稍安定一些。
可這裡是野外,要是再拖下去傷口感染,恐怕有截肢風險。
女人隻好將求助的目光再次轉向男人,後者此時無心搭理女人,隻是低頭擰著眉頭盯著大汗淋漓站都站不穩的孟湘。
“你特麼是不是有病!”
殷酒在看見自己丟過去的藥被男人給了另一個人之後,一雙漂亮的眼睛因為憤怒而圓睜著,她口不擇言的罵道。
對方聞聲看過了,似乎是嫌棄殷酒太過於吵鬨,對著她遠遠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放心,她死不了的。”
放心!?
這讓她怎麼能放心!
孟湘中的是槍!
若不處理傷口隨時有感染的風險,萬一落下什麼後遺症怎麼辦。
他說的倒是輕巧的很。
“聒噪!”
“卑鄙!下流!無恥!”
殷酒後槽牙幾乎快要咬碎了,卻又不敢真的來硬的。
男人聽著耳邊殷酒咋咋呼呼大喊大叫,隻感覺心煩意亂。
最終,他還是將剩下的藥給了孟湘用上。
“你可以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