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總猜的不錯。”
陸岑宴情緒始終沒有多少起伏,就連說話時語氣也平靜的如同一汪死水,他自然垂落在沙發扶手上的那隻手,有意無意的輕輕叩著。
孟碩雙手交握在一起,深如墨色的眼眸中是彆人看不懂的情緒“陸總,有些事再查下去對你無益。”
“你是在威脅我?”
陸岑宴聲音陡然冷了下來,平靜無波的死水蕩起波瀾,就連周圍在一瞬間似乎也變換成了百鬼呼嘯的煉獄,讓人忍不住心悸。
男人身上強大的氣場壓迫感十足,孟碩食指微蜷起,麵上強撐鎮定“何以見得?”
“那個人,是你親哥?”
疑問的話,卻是帶著篤定的語氣。
孟碩低低笑了一聲,聲音清朗悅耳,抬起頭的瞬間,眼神中多了幾分森然“既然你知道,又何故問我?”
“說出你們的目的。”
他是知道了對方身份不假,但陸岑宴更想知道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他必須要確保阿酒安然無恙。
“陸岑宴,毀掉那條項鏈,對你,對我都好。”
所有事全都是因那條項鏈而起,隻要從源頭解決,便可以高枕無憂。
陸岑宴沒再繼續說話,因為殷酒正帶著孟湘過來了。
看見自己小叔,孟湘立馬小跑著過去挽住了孟碩的胳膊舉止親昵,含笑的眸子看向對方“小叔,我和殷姐聊完了。”
“嗯。”
孟碩視線不動聲色的落在了孟湘挽著自己胳膊的那隻手上麵,淡淡應了一聲。
殷酒站在不遠處,隻覺得這兩個人關係倒是挺好。
——
另一邊,有了彆人的刻意引導,殷樾的好兄弟們已經沉浸在發大財的美夢當中。
尤其是林子川,現在一天不去tept就心癢難耐如同著了魔似的。
最開始,他隻是想要小發一筆橫財。
但當林姿染擅自將他的所有零花錢斷掉之後,他迫切的想要一大筆錢。
但是隨著自己輸多贏少,他便已經陷入到了一種魔怔當中。
每次他說自己隻要贏回本就不玩了,但每次越陷越深。
因著殷樾的身體現在住院,再也沒有人能管得了他。
直到在殷樾昏迷的第七天,林子川將自己渾身上下所有的家當輸了個乾淨,他被一群打手圍在裡麵走不出時,才終於意識到自己被坑了。
頂樓,牌室。
“求求你們了,放過我吧!”
林子川狼狽的跪在地上仰頭看向站在自己跟前高大魁梧的打手,隻感覺眼前陣陣發黑,身子抖若篩糠,儘力將自己蜷縮成一團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壯實的打手手裡輪著兩根鐵棒子在手中掂了掂,下一秒就掄起手中的工具“砰”的打在了桌上。
哢嚓——
相對密閉的空間內,甚至內聽到裂痕的聲音。
外強中乾的林子川兩眼一翻竟被活生生給嚇暈了過去。
然而,這些打手本就是奉命給他點顏色看看,又怎麼可能真的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美女荷官拿著一桶冰水過來,見到昏迷不醒都快要被嚇尿了的林子川,麵露嫌棄之色。
手裡提著的小桶裡,還未融化的冰塊往上冒著絲絲冷氣,被她毫不客氣儘數倒在了林子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