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川上樓來到殷樾病房時，殷樾才剛剛睡下，被敲門聲擾夢的他睜開眼看見自己的好兄弟站在床頭，虛弱的撐起身子來。
“你怎麼來了？”
這段時間他生病都沒怎麼看到林子川過來，今天怎麼想起來醫院看看自己。
“樾哥，我聽秦姨說你在這所以過來看看，醫生怎麼說的？”
林子川低頭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便幫他削了個蘋果。
“你看見我媽了？”
“嗯，上樓時遇見的。”林子川見殷樾眼圈紅的不行，從桌麵上抽了一張濕紙讓他擦擦，“眼睛這是怎麼了，發炎了嗎？”
“有點。”
殷樾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哭過一場，便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雖然幾天沒見，但關係明顯比之前生疏了許多，也客套了許多。
往日裡一向以殷樾馬首是瞻的林子川在失去林家的助力之後，連帶著殷樾也疏遠了，他不想讓彆人知道自己被逐出林家了，還是和自己一起關係最要好的殷樾。
而殷樾不想和林子川過多接觸，也是如此。
沒了殷家庇護的他不想讓自己的朋友看見自己不堪的一麵。
“我要出國了。”殷樾接過林子川給自己的蘋果，拿在手裡遲遲不動，“可能以後也不會回來。”
“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剛做的決定。”
林子川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殷樾沒有挽留，衝著他揮揮手告彆。
看望完殷樾的林子川向護士打探到了林耀暉的病房。
十八樓的單人病房很容易就能找到。
他過去時，查完房的幾個小護士在前台圍在一起聊八卦。
“咱們這層的103病房你們知道嘛，聽說之前可是林氏的老董！”
“真的假的？這話可不能亂說哦，要真是的話這病房怎麼會連個看護都沒有。”
“千真萬確！騙你我是狗！前段時間剛住院時，不是有一群人過來探望嘛，我當時在裡麵偷聽了兩句，聽說是被人氣進醫院來的。”
“查房時我看見了，他病床上貼的名字和林董的名字一模一樣！”
“家門不幸啊，聽說這林董還有個女兒和兒子呢，這些日子把他一個人扔給鐘點工直接不管了。”
……
話傳入林子川耳朵裡，他心裡沒由來的一慌。
爸他怎麼了？！
林子川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往裡走，他到的時候，林耀暉正睜著眼往著天花板，整個人看上去像是老了十幾歲，整個人看上去都沒什麼生機。
“爸！”
站在門口的林子川不敢相信眼前躺在病床上了無生機形同枯縞的男人會是自己的父親。
他不過是短短幾日沒見，怎麼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