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師兄。”
霓雪安靜的吃著，並沒有注意到靈峰的視線轉移到其他方向。
“師兄，怎麼了？”
“沒事，隻是聞著手上的香味，瞬間包子不香了。”
“師兄，我不理你了。”
霓雪扭頭不看靈峰。
靈峰手上的味道，不就是自己身上的，都捂了兩三個小時了。
“小雪兒，真的，看著雪兒的臉蛋，我就飽了，這叫什麼秀什麼可”
靈峰一時間想不起來這個成語。
“那是秀色可餐，師兄。”
霓雪也被靈峰逗笑了。
“嗯，對，就是秀色可餐，剛剛我想起來了，都怪雪兒提前說出來了。”
靈峰的臉皮厚的像城牆，一點都沒有什麼不好意思。
“師兄，我發現你原來也不是全能，也有不擅長的地方呀！”
霓雪可是琴棋書畫都會的，隻是宗門考察劍術為主，這才沒有顯露出來。
“什麼都會，什麼都流弊，那不是天下，聖人了麼？聖人高高在上，有何樂趣。”
靈峰拉著雪兒的小手親了親。
“師兄，有人看著呢？”
“兄才，你這就不對了，聖人追求的是天道，追隨的是道，是真理，是天地的規律。”
一個年輕的麵孔出現在兩人麵前。
對方身材瘦弱，臉色蒼白，四肢無力，背著書箱。
顯然這蒼白不是張靈圖那樣唄酒色掏空身體的。
而是營養不良造成的。
“兄才，吃了麼？坐下來一起吃點吧！”
霓雪掙脫了靈峰的手掌，座在一邊安安靜靜的吃了起來。
“不了兄台，聖人言，不吃嗟來之食。”
少年咽了咽口水，顯然也是餓了，隻是囊中羞澀。
“聖人有沒有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靈峰把包子推了過去。
“老板再來十個包子一碗稀飯。
就當是我借你的，等你飛黃騰達的時候還我一百個包子就好了。”
靈峰知道對方不會接受白來食物的，隻能借給對方了。
“師兄，我吃飽了，我先去休息了。”
霓雪吃的不多，一個包子一碗稀飯足以。
“去吧，先睡一會，等下我喊你。”
“兄弟，這麼多就我們兩個，你不吃多浪費，聖人言浪費糧食是可恥的。”
靈峰忽悠起來。
“聖人何時說過這樣的話？”
少年這是倔脾氣上來了，非要找到這樣的典故。
“聖人有沒有說過要珍惜糧食，不得浪費。”
“聖人言，一絲一縷當惜來之不易。”
“那不就行了，不能浪費。”
靈峰拿著包子直接塞入對方的嘴裡。
“不許吐，吐出來就是有違聖人之言。”
“隻是我有吃的，兄台。”
沒有辦法，少年隻能咽下嘴裡的包子。
同時從書箱裡拿出自己的食物。
砰咚一聲。
這不是食物，更像是磚頭。
“火烤一烤就軟了。”
少年也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我拿了你的食物，現在我們打平了。”
靈峰拿了一個鐵饅頭。
作為交換，把剛剛端上來的包子和稀飯推給了少年。
“大恩不言謝，這塊饅頭你保留著，如果我飛黃騰達，拿著這塊饅頭。
隻要不違背聖人之言，我絕不推辭。”
繼續推辭下去，少年也知道太矯情了。
“小弟，李騰，十八歲，準備去京都求學，兄台貴姓？”
少年李騰大口喝著稀飯，吃著包子。
“老板，再來二十個包子，四碗稀飯。”
靈峰也不客氣，兩人敞開肚子吃了起來。
“我比你大兩歲，我叫李靈峰，你叫我靈峰就好了，剛剛是我師妹霓雪。”
靈峰也不矯情，吃相比李騰更加誇張。
“靈峰哥，你是師妹真是仙子，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李騰眼裡隻有欣賞之色。
“美就對了，不過優美的詩句，你就不用對我念了，對牛彈琴而已。”
靈峰也讀過不少詩書，但是一句都沒有背下來。
“靈峰哥，你不要妄自菲薄。
聖人言，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你這方麵不行，其他肯定厲害。
不然霓雪師妹怎麼眼裡都是你。”
李騰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一眼就能看出對方是否真誠與虛偽。
也是靈峰毫無目的的眼神，這才讓李騰接受了靈峰饋贈。
“也是的，人非聖賢，哪能完美。”
“靈峰哥，那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都一樣，都一樣。”
“怎麼能一樣？聖人之言不能胡編亂湊的。”
可以攻擊自己，但是絕不能攻擊聖賢，這是李騰的道。
“好吧，你贏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錯了，饒了我吧！”
靈峰也沒有辦法，隻能認輸。
“騰弟，你就這樣走去京都麼？一路千辛萬苦，可不安全。”
“這也是一種磨煉，聖人言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
何況世間還是好人多的。”
李騰眼裡就像是一汪泉水，清澈見底，沒有一絲雜質。
“好吧！好吧！你是對的，世間還是好人多。”
靈峰也願意相信這些。
“我們去蘇州看病，跟我們一起吧！我們缺少一個趕車的，包你食宿。”
靈峰知道李騰不會接受直接的饋贈。
隻能是這樣的交換才有希望。
“霓雪師妹，有暗傷麼？”
看著靈峰正常的樣子，李騰想到了霓雪身上。
“雪兒沒事，是我，我手臂受到了重創，現在不是很靈活。
聽說蘇州大城有名醫可以治療，我們特意過去看看有沒有希望的。”
靈峰就是過去給自己治療的。
“好吧！那我給你們趕車，你包我食宿，一言為定。”
李騰接受了靈峰的提議。
“一言為定，走吧！”
靈峰付完錢。
特意又打包了一些包子，還有把水壺裡也灌滿了熱水。
“我來趕車，你們先休息吧！我看你們雙眼充滿血絲，恐怕幾個晝夜都沒有休息好！”
李騰有一雙玲瓏之眼，可以看出很多問題。
“好！那就交給你了，騰弟。”
靈峰也不矯情，趕車的任務直接交給李騰。
“雪兒，喝口熱水。”
靈峰鑽到雪兒冰冷的被窩。
“師兄，為啥被窩我怎麼都捂不暖，你一來就熱乎了。”
霓雪喝了一口熱水，躲進了靈峰的懷裡。
“因為你們女人是水做的呀。”
“師兄，不要，外麵有人。”
“雪兒乖，我就摸一摸，絕對不亂來。”
靈峰的雙手又開始不老實了，同時咬上了霓雪的耳垂。
“師兄，你不能亂來哦！”
最後霓雪還是敗下陣來，任憑靈峰處置。
“那當然啦，我保證。”
“師兄，說話不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