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謹慎的建議“副隊長,我們要不去拜訪一下家屬?”
“已經去過了,那對母女什麼都不知道,遺孀是個畫家,有自己的畫廊,女兒才15歲,對於運輸公司她們都不乾涉。”普文達搖搖頭,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往外走,同時對李亨說道“走,我們再去運輸公司一趟,查賬。”
“好!”李亨稍微遲疑了一下,就跟了上去,他得抽空給馬律師去個信息。……
傍晚時分,南岸碼頭。
昏暗的路燈下,各種各樣的味道混雜在一起,從四麵傳來,有些刺鼻。
李亨和普文達穿著和普通工人一樣帶著油漬的外套,從南岸碼頭的一家熱鬨的酒吧裡,醉醺醺的溜了出來。
在酒吧裡還醉言醉語,嬉戲鬨鬨的李亨和普文達,出來之後,臉色眼見的嚴肅的下來。
“竟然真的是他。”坐在車裡,普文達狠狠的一砸麵前的方向盤,臉色頓時陰沉的可怕。
“詹姆斯·韋斯利,韋斯利進出口公司。”李亨翻著手裡比早上出門時要厚好幾倍的卷宗,忍不住的搖搖頭。
其實內行人都知道,詹姆斯·韋斯利,還有整間韋斯利進出口公司,都隻是一個人的白手套而已——金並。
金並,紐約真正的地下之王,80犯罪的根源都來自他的犯罪集團。
李亨猜測德裡克·貝肖普的死亡,就是因為他被馬律師盯上,為了避免牽連到韋斯利,才被果斷下手滅口的。
普文達,他之所以如此氣憤,就是因為受害人和他同是愛爾蘭人,還曾經在同一間教堂祈禱過,才如此憤怒。
“我們還要接著查嗎,副隊長?”李亨合上卷宗,裡麵都是一些表麵的東西,他們真正想知道的什麼都沒有。
“查,就算是上麵把我免職,我也要繼續查下去。”普文達副隊長一臉咬牙切齒,但其實他清楚裡麵的艱難。
不同於貝肖普運輸公司粗糙的賬本,韋斯利進出口公司的財務可要嚴謹太多了,雙方即便有關聯,也很難查。
這些年紐約警局,聯邦調查局,還有dea,不知道查了金並多少回,但最終什麼也沒查出來。
“那就查。”李亨沒有絲毫猶豫,果斷的表達了對普文達副隊長的支持。
重生在這個世界裡,一個金並,還不至於讓他束手束腳。
“不過這件事情得從長計議。”普文達副隊長的臉色忍不住的抽了抽,最終還是無奈的鬆了氣。
他現在已經不年輕了,他自己一個人都還好說,但他還有三個前妻,6個孩子,每年有一大筆贍養費要付,就指望著那點退休工資,就剩兩三年了,這要是再出點事……
金並在紐約一手遮天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曾經不知道多少人調查他,但最終是金並依舊屹立在紐約。
曾經調查他的那些人,要麼放棄,要麼乾脆不見了人影。
“我明白,副隊長,我心裡有數。”李亨臉上非常沉穩,然後轉口說道“副隊長,我們找個地兒吃點東西?”
剛才從碼頭附近的酒吧裡,他們獲得了不少的消息,但也喝了不少酒,需要找地方緩一下。
“走!”普文達笑了起來,一踩油門,汽車立刻飛一樣的“駛”出去,然而僅僅不到半分鐘,“砰!”
一道突如其來的人影被汽車給狠狠撞飛了出去,普文達和李亨相互對視,都能看見彼此眼中的驚訝和慌張。
撞人是一回事,關鍵是他們兩個都喝了酒。
真要死了人,責任都是他們的,更彆說他們還都是警察。
普文達很快緩過來之後,立刻就要跳下車去查看傷者的情況,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手猛的拉住了他。
“情況有點不對,副隊長。”李亨望向窗外,滿是警惕,槍已經握在了他的手裡。
“哢”,子彈上膛。
普文達副隊長愣了一下,很快也反應了過來,情況的確有些不對,燈光昏暗的路口,的確容易撞到人。
但普文達的這輛車是台老爺車,速度不快不說,還總是叮叮咣啷的響,燈也夠亮,哪那麼容易將人撞飛?
還沒想清楚怎麼回事,普文達就聽“砰”的一聲槍響,他瞬間一個哆嗦,轉身一看,是李亨,已經開槍射擊。
李亨對準了黑暗中的某個位置,普文達甚至都看不清的地方,直接開槍。
緊跟著,一道不高的模糊人影便已經隨槍倒地。
“當啷”,是刀磕地的響聲。
緊張的氣氛還沒讓普文達緩過來,黑暗中,十幾名穿的黑色衣服的忍者,背著刀無聲的竄了出來。
手合會。
白色的霧氣不知道什麼時候彌漫在四周,黑衣忍者若隱若現,普文達和李亨都隻能看見方圓米內的東西。
“滄!”鋒利的忍者刀已經被抽了出來,四周的忍者帶著虛幻的身影,直接朝汽車撲來。
陰森詭異的氣氛讓普文達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就在這個時候,身邊“砰砰……”一戰激烈槍響,三秒內,十幾名黑衣忍者全部倒地。
李亨瀟灑的吹了一口槍口的焰氣,一邊換彈夾,一邊不屑的吐槽“一群傻叉,都什麼年代了,還用刀……”
“嗡嗡嗡!”李亨話還沒有說完,一股強橫的波動聲就已經傳進了他的耳朵裡。
一時間,強烈的刺激讓他忍不住的捂住了耳朵,滿是疼痛的低哼一聲“呃!”
普文達副隊長剛想要關心的詢問,就在這個時候,劈裡啪啦的一陣亂響,汽車竟然劇烈的晃動了起來。
不,是地震!
紐約竟然發生地震了!
普文達和李亨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