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比較棘手的病倘若你在魔都或者京都治療,生存的幾率會非常的高。
但是倘若你是在小城市接受治療,那八成有可能便會因此喪命。
大城市天然就占據了最好的教育和醫療服務,
江誠懂的這個道理林清雪自然也懂,而且更是深有體會。
因為她就是這個社會體製的不幸的經曆者。
以前她不懂這社會上的這些各項隱形的屏障。
她曾經也天真的以為這世界人人平等。
直到她的母親得了尿毒症,她才明白有些事情靠正常走程序根本就是沒辦法解決的。
比如腎源的問題。
從她的媽媽確診了急性腎衰竭的第一時間起,他們家便登記了腎源排隊。
填完各項資料提交成功之後,原本以為終於可以看到希望了。
但是自從加了醫院的病友群了之後,林清雪便徹底的失望了,
因為排在他們前麵的一些病友等腎源已經等了三四年了,有一些甚至已經等了十年。
這也就是說,她的母親也可能如他們一樣,三四年的時間都等不到一個腎源。
林清雪有些著急的朝著江誠說道“我媽媽是急性腎衰竭,從icu搶救過來之後,病情雖然初步控製住了,但是一個星期要透析三次,醫生說了,要麼一直靠透析維持生命,要麼就要找到合適的腎源換腎。”
江誠皺了皺眉頭“尿毒症?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你的意思是最終需要換腎對吧?”
林清雪聞言趕緊點了點頭,並且快速的將自己了解到的資料說給江誠聽。
“這個病雖然一時半會沒有生命危險,但是要是控製不好的話很容易有各種並發症。要是並發症發作起來那就十分危險,一個不好就”
“之前我問過醫生,他說這種病,每個人的病程不一樣,由於腎臟已經無法工作,所以每幾天就要到醫院用透析機器將身體的血液導出來,再用機器將血液中的毒素給清除乾淨之後再導回身體裡麵。”
“也就是說每幾天就要換一次血,我媽媽每次透析之後的肌酐就會變低,但是隔天便會很快的漲上去,有時候更是直接漲到了七百八甚至是上千,所以她屬於需要多次透析的人群,一個星期三次,一個月都要做十二次左右。”
江誠安慰的摸了摸林清雪的頭發“所以因為這個你一直在兼職,並且一直隻吃白米飯?”
林清雪聞言像是找到傾訴的出口似的“因為之前住icu,我媽媽住了大概一個月才開始轉普通病房,我們家將積蓄都花光了,還借了親戚的一些錢。我媽媽住院的時候身體很虛弱需要人照顧,所以我父親也因此丟了工作,一夜之間我們家”
林清雪擦了擦眼淚的之後接著說道“我又是家裡的獨生女,家裡發生了這種事我卻無能為力,原本我也想要輟學去打工,但是我父母不同意,他們說了,再忍兩年我就畢業了,不能因此將我的前途給斷送了。”
“我真的沒辦法,就算是勤工儉學賺一些自己的生活費都很困難,根本就沒能力幫助家裡。”
“而且就算等到了腎源,換腎的費用也得好幾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