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斬妖除魔!
從春風閣出來時,天色已近黃昏。
尹歡摸了摸空空蕩蕩的衣懷,一臉的麻木。
這次,從煙花巷出來的他,一臉被掏空的模樣太明顯,再沒被小偷或者搶劫的盯上。
一路暢通無阻的穿過下城區,來到了上下城區相連的上下橋。
“發力技巧也學會了,接下來就是不斷的練習,將發力技巧靈活運用到身體每一處,同時也要儘快將身體屬性數值提升上去。”
強烈缺乏安全感的尹歡,在得知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鬼物後,隻覺得這下城區到處都陰風陣陣。
不自覺的,他的腳步加快,走過了上下橋。
當來到上橋口時,不出意外的,他這一身灰衣的扮相再次被巡邏的城衛軍攔了下來。
好在他隨身攜帶了身份玉牌,再加上現在的他也不再是那副瘦猴的猥瑣模樣,城衛軍倒也沒有為難他。
等回到住處以後,尹歡便一刻也不停的在自己院子裡,練習起了從鐵拳武館學習而來的發力技巧。
一直練到深夜,他才睡下。
之後的日子,他如同之前一樣,讓悅來樓的店小二每天送來餐食,對身體營養進行補充,自己則在院中不斷練習著發力技巧。
時間便在這樣重複的日子中流逝。
隨著時間推移,尹歡對鐵拳武館的發力技巧越來越純熟,同時,他的身體四項屬性數值也保持著每兩天01的漲幅提升著……
……
深夜,鎮魔司。
一間書房內。
戴槐延端坐在書桌前,他的麵前,擺放著一封封來自義城郡各個地方的異象彙報,以及其他地方鎮魔司的聯絡書信。
他一邊看著書信,一邊聽著站在他前方的羅鬆彙報情況。
“……他在那天去了一趟下城區的鐵拳武館,學會了鐵拳武館的發力技巧後,回來便每日每夜的不斷練習,同時吃食也沒有斷過。另外,我在春風閣將妖魔鬼怪之事透露給了他,以他謹慎的性格,應該不會輕易去觸碰這些東西。”
說到最後,羅鬆頓了頓,然後總結道“不出意外,事情正在如頭兒你所料想的那般發展著。”
“嗯。”
聽完羅鬆的彙報,看著書信的戴槐延嗯了一聲,然後抬頭望向了羅鬆,說道“他的身份經過調查,確實如他所說,生於匪患之地,父母死於匪患,從小乞討流浪到義城,然後被黑虎幫控製培養成小偷。後來,因為行竊被抓到,被人打斷了手腳,然後黑虎幫將他賣給了極樂教在義城的據點。”
說到這裡,戴槐延頓了頓,沉吟道“以他這般經曆,必然對黑虎幫懷恨在心,服用‘俠士’大藥後,心中怨恨自生,肯定會去找黑虎幫報仇,舒展胸臆,否則此事必成他的心魔。現在他的體魄已經吃滿到‘九品俠士’極限,又學了鐵拳武館的發力技巧,估計近段時間就會動手,你注意一下。”
“是!”
羅鬆聞言,出聲應道。
這一個多月裡,其實他們都暗中對尹歡有所關注。
服用“俠士”大藥雖然證明了尹歡的清白身,但成為了“俠士”也代表著對方成為了義城的不穩定因素之一。
以“俠士”大藥的特性,成為“俠士”之後便要將以往所受屈辱一並報了,否則隻會積攢成執,人逐漸變得偏激同時,亦有可能隨時隨地爆發失控。
尹歡居住在義城,一旦失控,若不及時處理,必然造成大量無辜人群死亡和汙染。
戴槐延不願看到這一幕,畢竟是他的懷疑,讓尹歡為了自證清白,這才服下了“俠士”大藥,所以,他派人暗中關注著尹歡的一舉一動。
根據他的推算,近段時間,尹歡估計就會動手。
“剛好也讓他幫我們去試探試探下城區的水,這次販賣人口的事牽扯太深,城外的極樂教據點不過隻在這次事件的最外層,黑虎幫估計有上城區這邊的人在背後撐腰,我們調查的很多線索都莫名其妙的斷了。”
羅鬆應完之後,搖頭說道“就是不知道是誰在搞鬼,紀家,洪家,向家,看起來都有嫌疑。”
“不一定是紀,洪,向三家。”
戴槐延開口說道“我們派去調查的暗線都非常隱秘,並且受過特訓,一般人根本撬不開嘴,除非有六品行僧持‘不可妄語戒’幫忙審訊,再不然……”
說到這裡,戴槐延沒有再說下去。
但羅鬆卻是聽得眼睛一瞪“頭兒,您的意思是……”
“我可什麼都沒說。”
戴槐延輕聲一笑,說道“是你自己亂猜的,與我無關。”
羅鬆聞言,神情一苦“頭兒,你又坑我!”
“行了。”
戴槐延抬手擺了擺,說道“你繼續盯著那個小子吧,彆讓他發現了。黑虎幫能在下城區屹立不倒到現在,還能跟極樂教做生意,必然不會是表麵上那麼簡單。我們鎮魔司不好出麵,一旦出麵,那些隱藏的東西肯定全部潛伏起來,不會再冒頭。但這小子不一定,單槍匹馬的,很可能會釣出大魚也說不定。”
“放心吧,頭兒,那小子隻是九品俠士,靈覺都沒有,怎麼可能發現我?”
羅鬆拍胸脯笑道“我跟了他這麼久,要發現他早就發現了。”
戴槐延聞言,沒再說什麼。
的確,九品俠士的強身特性,僅僅隻是將身體各方麵提升到比普通人強出一截的程度,想要發現羅鬆確實不怎麼可能。
他也隻是隨口提醒一下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