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鬆聞言,頓時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這個小澀劈!
“對了!”
忽然,尹歡像是才想起來一般,恍然拍手道“還有上次被你趕出煙花巷的那個小和尚。他也看到我了!”
說完,他笑道“沒想到他居然晚上還在煙花巷巷口勸人戒色,而且也很守信,說不再來煙花巷就真的沒來。唔……隻是變成了守在巷口。”
“嗯?”
聽到尹歡的話,羅鬆眉梢一挑,“真會?”
“啊?”
尹歡一臉茫然,“什麼真會?”
“那個小和尚。”
羅鬆淡淡回道“他的法號叫‘真會’。”
“哦,這樣啊。”
尹歡聽後,神情若有所思。
原來那個小和尚法號叫“真會”。
不錯,確實挺會的,直接將行僧的“持戒”跑到青樓去刷經驗,人如其名,“真會”是真的會!
“行了,我知道了,我自會去找真會小和尚求證。”
見詢問尹歡問不出個什麼,羅鬆也懶得再浪費時間,留下一句話後,便不耐煩的離開了院子,任由尹歡在背後如何詢問他昨日找來有什麼事也不回答。
兩人一大早的動靜,雖然都在院子中,但因為說話聲音沒有刻意掩飾,卻是被周圍的鄰居們聽到了不少。
尤其是在羅鬆離開時,看到羅鬆所穿的鎮魔司服飾,周圍的鄰居們不禁再次吃驚起尹歡的身份。
這又過了二十多天,他們也知道了之前看到的那個“富家公子哥”就是原先那個骨瘦如柴的少年,隻是吃好了,長起來了。
原本,他們紛紛心中猜測,尹歡是不是某個大人物的私生子,因為不能養在府裡,於是養在了這裡。
現在又看到有鎮魔司的人來這裡。
一時間,一眾鄰居再次開始對尹歡身份進行起來了猜測。
而一些膽子大的,已是升起了結交之心。
尹歡自然不知道周圍鄰居的想法。
在羅鬆走後,他一臉疑惑的繼續著自己的表演,在院子裡對羅鬆的到來進行嘀咕吐槽,直至身體再也感覺不到“窺視感”後,他臉上的神情才逐漸斂去。
“還好昨晚沒回來,否則昨晚就得對線了。”
一念及此,尹歡不禁搖了搖頭。
同時,他心裡也非常感謝這個世界沒有路燈,也沒有監控。
不然就難搞了……
……
鎮魔司,大門口。
從尹歡那裡回來的羅鬆,氣得牙癢癢的自語道“這個臭小子,明明知道就是他乾的,可就是拿他沒辦法,這種感覺真是讓人不爽啊!”
原本還想戳穿對方,看對方百口莫辯的樣子,誰知道居然是這麼個結果。
他在假意離去後,又折身回來監視了片刻。
誰知道那有小子在他離開後都還是那副模樣,自己都騙,要不是深知“俠士”大藥的特性,他真的都相信了。
後麵,他又親自去了一趟下城區,叫那真會小和尚求證真偽。
結果,那小和尚確實給那臭小子作證了。
一時間,羅鬆迷惑了。
他能肯定,黑虎幫的事就是尹歡做的,可對方究竟是如何做到這些,既有不在場證明,又能將事情做得那麼乾淨利落的呢?
思索無果的他,決定回來找自家戴頭兒商量一下,看看有什麼遺漏。
畢竟,一人計短,二人計長。
然而,就在羅鬆走上鎮魔司大門的台階,準備去找戴槐延時,卻隻聽“吱呀”一聲,鎮魔司大門自行打開,戴槐延從中走了出來。
羅鬆見狀一愣,旋即問道“戴頭兒,你這是要去黑虎幫那邊嗎?”
昨晚戴槐延說過,他在今早會親自去黑虎幫那邊查看情況。
然而,戴槐延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我收到線報,黑虎幫那邊在昨夜便已經被郡守大人派衙門接手,如此,我們鎮魔司便不便乾涉了。”
衙門非郡尉府的駐軍,是郡守派係的從屬官方機構,名義上是負責義城內的治安以及執法。
義城周遭的縣都設有縣衙,都是類似性質,算是郡守的勢力。
鎮魔司無權乾涉內政,衙門接受了黑虎幫昨晚的事的話,那麼他們便不好插手了。
“衙門麼。”
羅鬆聞言,眉頭微蹙。
“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戴槐延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開口說道“看你的樣子,昨夜怕是沒有休息,直接便過去了吧?”
“哈,不愧是你,戴頭兒!”
羅鬆被戳穿也不尷尬,打了哈哈,順勢拍了記馬屁。
隨後,他便將去尹歡那裡的事說給了戴槐延聽,事無巨細,沒有隱瞞。
戴槐延聽後,臉上頓時露出了饒有興致的神情。讚歎道“做事乾淨利落,而且還滴水不漏,真是個人才啊!”
聞聽此言,羅鬆微微一愕,旋即睜大了眼睛道“頭兒,你好久沒有這麼誇過人了,難不成……難不成……你想將他招進鎮魔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