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說是迷信,但在這個時代,鬼神之說既是統治階級愚民的主要手段,也是底層人民深信不疑的標尺。
若是認定這個人好,那麼她便一定好!
“二弟妹讓煮的肯定是好東西!你們喝了嗎?給大丫和牛娃喝了嗎?”大郎正色問道。
“都喝了,放心吧!”
加了好多勺子的紅糖呢!能不是好東西嗎?!這還用你說!
方氏邊喝邊心疼,她什麼時候才能像二弟妹這般大手大腳呀?不成!就算是有多少家底子,也經不起這麼折騰呀!她才不舍的呢!家財都是攢起來的!
“晚上不出去了吧?”
“不去了,咱本家這邊基本上都收尾了。”何大郎回答。
還有幾戶錢姓人,比如錢紅梅的姐夫家,他們家本就有小本生意,估計不在意這兩畝麥田,他也沒必要上趕著。
不過,即使何家村的搶收工作很成功,也有一半的麥子淋了雨。
那些人家的老者,都愁的不行,可又有什麼辦法?誰叫他們的兒孫懶,沒有聽村長和族老的話呢!
啞巴吞黃連,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杜蘭月聽到談話,心裡有了主意,若是將發芽的麥子收集起來,做成麥芽糖,多少能給家裡帶來收入。
“珍娘,你把你二哥喊過來。我有話跟他說。”
“行,我這就去喊他。”珍娘放下手裡的針線,幔帳是按照二嫂的建議縫製的,到時候讓二哥帶著去書院,也不怕被蚊子咬了。
以前,家裡哪有這個條件?二哥也未曾開口,可好幾次她都看到,二哥的腿上都是蚊子叮咬的紅印。
聽說月娘尋他,何二郎將身上拍打乾淨,才進了屋。
隻見如狼似虎一般盯著他的人兒,不由地耳根一紅,將屋門關上。正色道,“月娘,如今可是青天白日。”
額,你多想了,騷年……
杜蘭月倪了他一眼,嗔道,“你想什麼呢?何二郎!我讓你來是有正事兒!”
說完,拍了拍床邊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聽大哥說,村裡好多人家的麥子都有發芽的情況?”
狐疑地望著她,心道她為何如此神采奕奕了,難道有解決麥子發芽的方法?
隻是這也太匪夷所思了!他這娘子,總能在不經意的時候,給他特彆的驚喜,就像是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寶庫一般,讓他感到新奇。
“嗯,且麥子若是淋雨,一般三日左右,便出現發芽的情況。而村裡有些人家的麥子,如今已經在雨裡泡了兩天了,不發芽才怪呢!”
何二郎出身農家,對農桑之事還是了解的。
“月娘是又有什麼好主意了嗎?”
“麥子若是發芽了,該怎麼處理?”
“發芽的麥子還能怎樣?肯定是不能夠賣了,更不能交稅糧了。就算是喂牲畜,也不太妥當。”
何二郎也有些憂愁,不知道今年的賦稅會不會加重?那樣無異於雪上加霜。
“那如果說,我有辦法能把發芽的麥子利用起來呢?”
杜蘭月貼近他,十分得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