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路緣!
隨時間的過去,一些茶客走了。看牆上的掛鐘,已是下午二點了。這個時間點,是上班族忙碌的時間,怪不得許多人走了。
有幾輛黑色轎車相繼停在衡山武館門前。從車裡走下十幾個精神飽滿的人。這些人有二十幾歲的青年人,也有三四十歲的中年人,還有五十幾歲的老年人。
這些人進入衡山武館幾分鐘後,又走出來,走到對麵“清風”茶館大門前。其中一位在這群人中年齡最高的老者走出人群,抱拳朗聲道“在下衡山派掌門周江海,奉衡山派老祖之命,前來拜見姚先生!”
周江海聲音洪亮,在茶館門前上空回蕩,引得一些行人駐足觀望。
姚千放下茶杯,走到茶館門口。看門外眾多衡山派人員,最後目光停留在站在人群前麵的周江海身上。
周江海,五六十歲模樣,大眾臉,高鼻,短平頭發,中等結實的身材。身穿灰色唐裝,腳踏黑布鞋。整個人給人既樸實而又不缺氣派的形象。
“衡山派老祖周吳鄭老怪物呢?他為何不來見我,隻派一些蝦兵蟹將來?我可是與他有約,他敢違約,難道不怕我踏平衡山宗門,滅了他衡山派嗎?”
姚千的聲音雖然沒有衡山掌門周江海洪亮,但也擲地有聲。
周江海臉上閃過一些不悅,但他很快控製情緒,再次抱拳道“天氣炎熱,我衡山派老祖身體有些不適,故命在下替老祖向姚先生賠罪。”
說罷,周江海鞠躬,身體彎成九十度,然後恭敬道“對不起,請姚先生原諒我老祖一時的衝動。”
姚千冷笑道“我自問沒有得罪你衡山派,可你們老祖大老遠地跑到南江市與我為敵。如果我是弱不禁風之輩,豈不已被你們老祖肆意淩辱??認為有本事就出頭,打不過就要人原諒,天下有這麼好的事嗎?當我是泥捏的嗎?”
周江海不悅道“姚先生,我已代老祖向你道歉,你還想怎幺樣?難道姚先生不知道,怨家宜解不宜結的道理?況且,這裡是衡山不是南江無名之地。”
“南嶽衡山,大夏著名旅遊聖地,也是衡山派的立足之地。所以,衡山掌門,這是你有恃無恐的原因?”
周江海傲然道“衡山派源遠流長,自創宗立派幾百年來,昂然挺立在這片大地上。其過程,有無數人來掏亂,其中不乏狡狡者,但無不夾著尾巴狼狽而走。”
說到這裡,周江海昂首挺胸,厲聲道“姚先生年紀輕輕,在武道上的成就高人一等,但就以為可以在衡山地盤上撒野的話,那便是枯井觀天之蛙,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哈哈哈!衡山一派,在我本尊眼裡,不值一提。之所以還在這裡跟你浪費口舌,是因為看在那把靈劍的份上。滾回山上去,叫你老祖把靈劍送來給本尊一觀。如再磨嘰,待我殺上衡山重地,打他的老屁股!”
“啊!可惡!可惡至極!”
“這小子河門海口!氣死我了!”
“真想把他的嘴巴打爛!”
“掌門,下命令吧,我們把他打成肉槳!”
周江海身後的人紛紛怒吼。
周江海舉起右手,後麵的人立即停止喧嘩,但那憤怒的眼光仍然盯在茶館門口站著的姚千身上。如果眼光能殺人,姚千已成僵屍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
周江海對身後的人說,又轉過身來對姚千道“七星劍是衡山派傳承下來的寶貝,除了老祖一人,任何人不得窺視。如果姚先生隻為七星劍而來,那麼,姚先生可以打道回府了。”
“怎麼,把我的話當作耳邊風?”姚千聲色俱厲,眼裡精光閃爍。他的耐心在動搖。
“姚先生,金銀財寶任你挑,但若想窺視七星劍,沒門!”
“我今天就為七星劍而來!”
“七星劍是我衡山派的私有財產,不是什麼人想見就能見!”
“任何人都阻擋不了我的腳步!“
“那就試試看,衡山派的千雙鐵拳,能不能打斷你的雙腳!”
周江海怒吼著。他不明白,已是武道化境大宗師大成強者的老祖為什麼會敗在這個年輕人手裡。但他相信,眾千名衡山派弟子,定能破開這個年輕人的法術,扞衛衡山派的尊嚴。
周江海認為,能打敗老祖的小子肯定是會法術。但會法子又如何?旁門左道,不足為懼。
此時,衡山派弟子陸續從四麵八方來到這裡。後麵還有好多人正往這裡趕,公交車上,動力車上,輪船上,甚至飛機上,都有往衡山趕來的衡山派弟子。這是周江海接到強敵踢館的報告後作的安排,所以周江海有恃無恐。
“清風”茶館門前,衡山派的弟子越來越多,幾乎站滿了街道,黑壓壓的一大片。
姚千嘴角泛起個冷笑。
“這是你衡山派掌門人的倚仗嗎?”
姚千冷笑道,臉上雲淡風輕。
周江海朗聲道“姚先生,就此打道回府吧。衡山派會給你補償。一億大夏錢幣,如何?”
姚千厲聲道“衡山派掌門人周江海周先生,你以為我一個能打敗你衡山派引以為傲的化境大宗師老祖,會是一個缺錢的人嗎?哈哈哈……”
姚千爽朗豪邁的笑聲從茶館門前蕩漾開去。他在笑聲中貫入真氣。真氣衝擊著街上每一個人的耳膜。
晉級開元境後,眾多技能解鎖,而且都是神級的。
“啊啊啊啊……”
很多衡山派弟子,包括那些在街道邊看熱鬨的市民,捂著雙耳慘叫,繼而倒在地上翻滾著。
於是,寬闊的大街上,除了周掌門、十幾個衡山派長老以及內勁高手層的衡山派精英外,其餘皆倒在地上哀嚎著。直到姚千的笑聲停止,他們這才猶如從地獄中逃出來一樣,汗流浹背,驚恐萬狀。
“這……”
周江海仗馬寒蟬了。到了此刻,周江海終於明白,他的老祖為什麼會敗了。這個小子果真會法術,而且這法術不是一星半點大。終於,他明白,為什麼老祖叫他放低姿態,與這個小子交好的原因了。
“周江海,你可以叫你老祖下山來了!如果我上山去的話,你的衡山派就不複存在了!臣服,或者戰?你選擇吧,我隻給你十鈔鐘時間考慮。”
姚千說罷,不再理會已麵如死灰的周江海,開始倒數“十、九、八、七、六、五四、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