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懶得跟它辯腦子好使這回事,催促道
“你說又有到底是怎麼回事,趕緊說,說完我要走了,忙得很。”
“唉…有什麼好說的,人類早就出過契約者,隻是那時候,還不叫什麼契約者。”
謫仙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躺在椅子上,搖曳著骨扇,低聲道
“如果給我遇見那人類,搞不死也弄殘他。”
書生見對方說得又慢又跟斷氣似的,也失去聽下去的欲望,擺手道
“那就希望你能遇見他,走了走了。”
謫仙望著書生離開,又是輕歎一口氣。
“萬年前的協議,對這些新生詭異沒有束縛啊…詭異的自私自利,連最初的曆史,都沒有傳承下來。”
謫仙感到無奈,卻也覺得日子太平這麼久,倒也正常。
隻能對著另一尊還在場景裡的滅城,催促道
“趕緊走趕緊走,今天心情不好,不玩五子棋了。”
“我說了很多遍,那是圍棋。”
“都說心情不好,還說五子棋的事?”
“……”
蹲在角落看戲的詭異白了它一眼,轉身離開。
所出去的位置,和書生截然相反。
若是恐怖場景,往往進出口隻有固定的一到兩個。
它的離開,和先前牛角詭異被轟飛的位置,足以見得,這裡並非常規的恐怖場景。
謫仙搖著椅子,聆聽腦海裡,試煉者們瘋瘋癲癲的慘叫和戲耍,輕歎一口氣。
“人類真可怕,可以弱小到被我隨意把玩,也可以強大到滅絕詭異。”
謫仙回憶往昔,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恐怖場景裡死去的那些人,到底算什麼東西。
想到這裡,謫仙忽然一拍腦門,哎呀一聲,隨即從地麵上撿起一塊白骨,對準書生離開的方向丟去。
然後對著白骨喊道
“書生小友,忘了跟你說,你打飛的那牛角大將,是河域以南,閻王殿新招的,沒事躲著點。”
走出好幾裡地的書生,接住白骨傳來的訊息,臉色冰冷。
“它動的手,還讓我躲著點?區區閻王殿,不就是螻蟻聚集得多了些…”
書生想多說幾句狠話,甚至打算親自去閻王殿走一遭,告訴它們,誰才是閻王。
可一摸自己的冥行卡,隻剩十幾萬。
想了想,還是先決定忍一下。
詭異消耗冥鈔,沒有人類那麼多。
像滅城詭技,人類施展,動則上百上千萬。
而詭異甚至可以不用冥鈔。
但如果去挑那牛頭老窩,這點冥鈔就有些不夠看。
何況還不知道,裡麵的詭異是不是都像這牛角詭異這麼垃圾。
尤其是仔細想想,至今能上滅城的詭異,極為罕有。
說不準,河域以南的所有滅城,都屬於閻王殿。
自己挑了閻王殿,不就等於單挑大半地域?
也就相當於將臣滅極北之地的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分之一?
結合將臣能秒殺它的設定來看。
現在去挑一片地域的滅城,有些過於自負。
想到此,它才冷哼一聲,像個懂得隱忍,理智不魯莽的君子。
至少此刻,它認為自己的智商,是謫仙沒法比的。
當下最重要的,並不是去四處惹事,而是多的修建解憂書館,製書養神。
然後……
找到當時陷害它的罪魁禍首,親自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