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心蛋夾心甜!
走出商場,夜晚的寒風吹得行人直打哆嗦,但是對於剛剛吃飽的小年輕,夜晚的寒風吹在他們的身上也並沒有那麼寒冷。
商場側門往前走差不多300米便是一座公交站台,站台上的廣告牌在夜晚發揮了它照明的作用。
離公交站台越來越近,方知有對唐昕的好奇心也越來越重,最後他實在是憋不住了,“糖心,你是怎麼認識剛剛那位同學的?”
糖心一聽就知道方知有問的人是那個討厭鬼,她的表情再次變得很嫌棄,“前幾天不是聯考出成績了嘛,由於我和他的名字一模一樣,出生年月日也一樣,我就把他看成了我,還抱怨了一句真差。”
方知有聽著點了點頭,“所以,他記恨你說他真差,就各種氣你嗎?”
“嗯……”糖心思考了三秒,她一想到唐昕的語文交的是白卷,她的心就有點虛,“可能他覺得他受到了侮辱吧,而且還是當眾。”
“他多少名?”方知有對那個唐昕的排名不知怎地竟有些好奇。
糖心想了想,“八十幾名吧,具體多少我忘記了。”
一起走到了站台上,看到公交車還沒有來,方知有繼續說道“對於你來說,八十幾的確很差啊,他沒必要那麼小心眼針對你吧?”
“平常的八十幾名我的確看不上眼,但是……那個唐昕的語文交的是白卷。”
“白卷?”方知有顯然是有些詫異。
糖心連連點頭表示肯定,“嗯,你想想啊,他語文交了白卷都能考570多分,那他的數、外、理、化、生分數有多高你應該懂的。”
方知有快速的算出了他的理化生加上數外的成績,而且他算出來的成績和唐昕是差不多的。“難怪他這麼在意你說他真差,不過,能夠交白卷的學生,應該挺皮的吧?”
“他皮不皮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嘴皮子挺賤的。”
聽著糖心對另外一個唐昕的吐槽,方知有算是放下了心,“看來你挺討厭他的。”
一想到唐昕每次懟自己,糖心便皺了皺眉頭,“是非常討厭好嗎?”
馬路上一輛閃著霓虹燈的512公交車迎麵行駛了過來,看到這一輛車,方知有習慣性的拍了一下糖心的胳膊。
“誒,車來了,我們上車吧。”
夜晚的風吹的居民樓外麵的樹枝沙沙作響,住在樓房裡麵的人關著窗戶自然是聽不到來自大自然的原聲,她們往往選擇了刷手機上的視頻或者看電視。
有孩子的家庭,每到晚上無疑就是數落孩子的高峰時期。
“蕾蕾,你看看你,吃啥啥不剩,乾啥啥不會,你再看看你的好朋友糖心,人家考試全校第一,你呢?五十名開外都快到一百了!”
女人的數落聲在房間的門口此起彼伏,這個女人便是魏蕾的母親姚佳麗。
房間裡麵的魏蕾當然是一臉的不耐煩。
所以魏蕾不甘示弱,她漫不經心的回懟道“糖心的爹媽當年都是好大學畢業的,在那個年代,一流的大學畢業代表什麼您知道嗎?您呢?”
麵對魏蕾的挑釁,姚佳麗臉都氣紅了,她指著魏蕾繼續數落道“你……我說你你還回嘴了!我就知道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讀書不行,我們家的未來還是得靠然然。”
魏蕾還是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是是是……咱們家的未來得靠你兒子,而我,就是個廢物。”
聽到魏蕾在房間裡麵傳出來的話,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男人生氣的朝著魏蕾的房間門口吼了過去,“你知道自己是個廢物你還不努力?你爸爸我辛辛苦苦賺的錢可不是為了養廢物的!”
姚佳麗和魏峰的聲音太大,以至於把魏蕾的弟弟給招惹了出來,她的弟弟是一個看起來差不多有十三、四歲的小男孩,從小男孩肉嘟嘟的臉上可以看的出來,他平時肉吃的不少。
魏蕾的弟弟魏皓然皺著眉頭黑著臉走到了客廳處,他也故意大聲的說道“你們煩不煩啊?這麼大的聲音都影響到我寫作業了,還有,姐姐讀師大附中你們都覺得她是個廢物,你們還想怎樣?想上天?”
魏皓然的話剛說完,姚佳麗的臉色就有一點不好看了,與此同時,魏峰的臉色已經黑了,於是姚佳麗趕緊的走向了魏皓然哄著說道“然然!你怎麼跟你爸說話呢,你趕緊給你爸道歉!”
魏皓然瞅了瞅魏峰的臉色,他絲毫不慫的說道“我不道歉,是你們先吵吵鬨鬨的,我要繼續去寫作業了,我希望你們彆再說一句話了,否則我就不寫作業明天被老師點名批評!”
魏峰指著魏皓然威脅道“你如果不寫作業我就不給你零花錢!”
“你如果不給我零花錢我就絕食,離家出走。”魏皓然說著,他還神氣的哼了一聲。
坐在房間裡麵的魏蕾聽到魏皓然說的話差點笑出了聲,她在心裡開心的嘀咕著小老弟啊,看來你的姐姐我平時對你的愛還是值得的!
聽到自己的寶貝兒子要絕食、離家出走,姚佳麗隨即做作的哄著魏皓然,“哎呀我的寶貝兒子,爸爸媽媽不說話了啊,你乖乖的去寫作業,爸爸媽媽什麼都聽你的。”
“哦。”得到了自己覺得滿意的答複,魏皓然輕飄飄的哦了一聲,而後他瀟灑的轉過身走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麵。
隨著魏皓然房間的門被砰的一聲關上了,魏峰指著姚佳麗氣憤的小聲抱怨道“都怪你,你看看你兒子都被你寵成什麼樣子了?”
姚佳麗不以為然的坐到了沙發上,她也放低了聲音說道“這能怪我?咱們家然然可是你們整個老魏家唯一的男孩子,他可是我在你們魏家的臉麵,我當然得好好的把他寵著。”
這姚佳麗說的話魏峰覺得也挺有道理,他的臉上又露出了笑意,“行行行,就你生了個兒子,你的功勞最大。”
即使魏峰和姚佳麗已經在小聲的說話了,但是他們說的話還是被魏蕾給一字一句的聽在了心上。
魏蕾在心裡冷哼了一聲,爹媽這重男輕女的毒還真是滲透到了骨髓裡,搞的像家裡有皇位要繼承的,真的是可笑啊。
想到明年高考過後就能遠離他們倆了,魏蕾就在心裡有了一個期許,一定要報考一個很遠的大學,一定要離自己的父母遠遠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