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槍響。
巨幅的出血量一下子就濺了黑顱一腦袋,周圍的人更是被嚇的一個大激靈,全都瞪著眼看了過來。
渡鴉驚愕地望著他摁著的自己放在扳機上的手指。
“那個……”
砰——
又是一聲槍響。
第二波的出血量又把黑顱濺了一個落湯雞。
渡鴉都驚了,顫抖道
“行了!行了!行了啊!你小子彆得寸進……”
砰——
砰——
連續兩聲槍響。
周圍所有的人全都露出了??Д??的神情。
躲到遠處的黑顱氣急敗壞地望著又濺了自己一身的血。
渡鴉動了動嘴,腦子嗡嗡的,空洞地望著他道
“我覺得差不多了,你如果是想尋求我的原諒的話……我……我原諒了就是了……”
他總感覺這個人他好像比瘋的時候還要不正常了啊。
而聽到了渡鴉的諒解,林恩的臉上終於是露出了微笑,扶了扶並不存在的單片眼鏡道
“謝謝,謝謝。”
而也就是在渡鴉磨著牙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
噗通——
林恩直直地側倒在了他的身邊,睜著雙眼,猩紅的鮮血從他的胸膛當中蔓延了一地。
渡鴉怔怔地躺在那裡。
身邊躺著那個倒下去的少年。
就仿佛突然間他才發現。
其實他應該早就已經精疲力儘了,那個小醜所承受的傷也同樣由他所承擔,其實他的胸膛早就已經被自己的那把槍打成了篩子了。
可是之前卻一直覺得他好像是個不會死的怪物一樣,就算是已經被打成了篩子,也依然是笑嗬嗬地沒事人一樣道歉和感謝……
可是他其實……
早就已經……差不多要死了……
他隻是在努力地用自己的方式,來儘力地化解他帶給人們的那些恐懼……
林恩側躺在那裡,臉上寫滿了疲憊和空洞,然後便是漸漸地模糊下去的視野。
“喂!!喂!!林恩!!林恩!”
隻是恍惚間,似乎能夠聽到耳邊傳來的急切的風聲。
就像是……
一場夢。
……
……
黑暗中。
仿佛一道亮光打量了模糊的視野。
隱約間似乎能夠看到一張張鳥嘴麵具的臉頰,分外地迷幻。
“手術刀。”
“鑷子。”
“止血藥劑。”
耳邊不斷地傳來一個個非常熟悉的名詞,他的意識又很快地陷入了黑暗。
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林恩終於是模糊地睜開了眼睛,然後他一下子坐了起來。
“你醒了?”
耳邊傳來了渡鴉那淡漠的聲音。
他一怔,視野逐漸地成像,轉過頭,他看到了翹著二郎腿坐在不遠處板凳上的那個帶著鳥嘴麵具的夜醫。
聽聲音能夠認出,麵具之下的人應該就是渡鴉。
林恩低下頭,看著自己胸膛上的縫合線,他露出了驚異的神情,找到了縫合線的一根線頭。
下意識地就往外一扯。
啪——
一個爆栗就砸在了他的腦門上。
叮!您的生命值1
“亂扯什麼?!多動症啊?!”
渡鴉板著臉淡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