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弦月定定地望著他。
再一次感受到了那讓人毛骨悚然的恐怖。
“你什麼都忘記了嗎?你忘記剛才我們正在做的事情了嗎?”黑弦月盯著他問道。
林恩下意識地伸了一個懶腰,樂嗬嗬道“什麼忘記了,我不是正打算……”
“……”
“……”
詭異的寂靜緩緩地在周圍蔓延。
一瞬間,林恩臉上的笑容僵硬在了原地。
雖然是泡在暖和的池水當中,但是身體卻是難以遏製地打了一個寒顫。
他下意識地轉過頭。
看到了浴池周圍一個個茫然而驚慌地抱著浴袍,躲在角落裡望著的各種類型的雌性生物。
“……”
“……”
林恩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收斂,盯著麵前的黑弦月,道
“我怎麼了?”
黑弦月的眸子同樣注視著他,道“我們剛才在002的房門前,你正打算推門進去的時候,突然一聲不響地跑了出去,等我再次找到你的時候,你就已經在這裡了。”
林恩的目光慢慢地變得嚴肅而凝重。
也就是說。
他又一次完全沒有任何征兆地被乾涉到了嗎?
嘩啦啦——
就在周圍雌性生物們驚訝而震撼地注視之下,林恩睜著死魚眼站了起來,在嘩啦啦地水聲中,一腳踏在浴池的邊緣,抬起頭道
“有點麻煩啊。”
而這一次,他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艾雯爵士會說,他們很難深入到異常生物中心的內部。
明明距離非常的近,甚至從大門口走到002的房門前,隻需要不到兩分鐘的時間。
但是在這種詭秘的影響之下。
這卻幾乎變成了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
異常生物中心的大門前。
林恩和黑弦月再一次來到了這裡,但是他們並沒有第一時間選擇走進去,而是目光嚴肅而凝重地思考著策略。
“以你的話說,那支羽毛筆掌握著某種能夠隨意篡改彆人命運的能力,隻要她寫在紙上的事情,那被她書寫的那個人,就會按照她所寫的內容去做,是這樣的嗎?”
聽完了林恩的講述,即便是黑弦月也是感覺到一陣陣的凝重。
甚至說是毛骨悚然。
因為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的話,那這簡直就像是神是一樣。
篡改了你的命運,你卻什麼都不知道。
甚至以為這一切也都是憑借自己的自由意誌所做出的決定,而也的確和林恩他說的一樣,如果不是因為那支羽毛筆並不屬於好戰暴虐的性格,不然以這種可怕的操縱能力。
她絕對能夠在這片地獄當中,化身禁忌!
林恩捏著單片眼鏡,目光嚴肅道“不能放任不管,雖然她大概率不會真的寫出一些血腥暴虐的劇情,但如果真的是反噬的影響而讓她變得狂亂起來的話,那就不排除會有進一步惡化的影響,我必須見她一麵。”
黑弦月側眸望著他,道“你打算怎麼做?”
因為剛才發生的那兩件事情已經幾乎向他證明,在這種幾乎如神一樣的權柄之下,隻要她願意,那幾乎沒有人能夠踏入那個房間。
而那兩次還僅僅隻是讓他們無意識地離開。
但如果更進一步寫出某些墮落的劇情的話,恐怕會真的對他們造成諸多難以想象的惡果。
林恩深深道“沒什麼太好的辦法,隻能再次以身試險了,不過不要怕!不過隻是去了一趟女澡堂而已,這我還是比較能接受的了的,畢竟再怎麼離譜,也沒有睜開眼睛,就發現咱們脫光光兩個抱在一起互相啃的那種詭異的事情發生,所以一切還好。”
黑弦月一震。
然後用幾乎能殺了人一樣的目光殺意盯向了身邊這個家夥。
“你好像很期待這樣的事情發生?”
林恩茫然道“有嗎?沒有啊,我隻是隨便說了一種可能而已,我怎麼可能會期待呢?人偶小姐你不要隨便說一些奇怪的話出來啊!”
他就像是一個純良的少年一樣露出了無辜而愕然的神情。
黑弦月努力地讓自己閉上眼睛。
但哢哢緊握的拳頭。
依然是彰顯了她現在的心情。
毫無疑問,這個家夥似乎正在抱著一些惡劣的可以推卸責任的企圖,試圖提醒那支羽毛筆,給他寫一些惡墮的劇情出來。
這個家夥的大腦,早就發生病變了!
黑弦月恢複了靜靜的神情,決心不再對他進行任何形式的理會,多說一個字就算她輸。
林恩滑稽地笑了笑,捏著單片眼鏡,道
“好了好了,玩笑話就到這裡,我的確是想到了一個辦法,如果她現在真的是完全靠本能在亂寫亂畫的話,那她大概率不會驅逐另一個形態的我,因為……”
伴隨著一陣擬化的銀色光芒。
而等黑弦月轉過頭時,便已經是驚異地發現,伴隨著白光的退卻,林恩已經是變化成為了一隻黑色的貓咪。
他緩緩地從衣服當中鑽出來,拿起單片眼鏡帶上,詭秘道
“她可是曾經寫過一句話,不管在什麼時候,她對貓咪的喜愛可是一直都是一如既往而不會改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