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她緊張地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就在薄薄的袍子外麵守墓人依然在這裡徘徊,爺爺墓碑上的照片也正在幾米之外注視著他們,那種巨大的背德的衝擊感,讓她既恐慌又緊張,她隻感覺自己腦子嗡嗡作響,一片的空白。
因為如果是昨天的話,她肯定會拚命地反抗。
可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她卻一片混亂,混亂的讓她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發聲。
她的心亂了。
而也就是在這仿佛度秒如年的旖旎中。
她突然是那麼清晰地感覺到,似乎有那麼一隻溫暖的手,一寸寸地拉動著脖頸的衣襟,領口是那麼緩慢地劃過鎖骨,輕輕地劃過脖頸,就像是一隻月下的綿羊,被迫地向他敞開自己的皮毛,一點一點地掀落肩頭。
她知道他在乾什麼。
而她也知道自己如果想要阻止的話,也能夠輕易地抓住他的手腕,讓他停下他手中的動作。
可是她沒有。
大腦愈發地空白,空白地甚至都不敢睜開自己的緊閉的顫動的眼睛,長長的頭發就像是滿地的碎花一樣散亂一地,她側著脖頸,滿臉驚慌地緋紅,緊緊地攏並著雙腿,兩隻纖細的手顫動地緊抓著地麵雜草。
她知道他正在看她。
在欣賞著她的一切,就像是欣賞著那個鏡子當中設想過的另一個性彆的自己。
而從小到大,她又什麼時候在一個異性麵前這樣那個展露過衣襟下的自己,她知道這並不是一個保守的時代,甚至在她的學校中,早早地就有很多的年輕的男女品嘗過了伊甸園的禁果。
但她比所有的女孩都自愛。
因為她總覺得,如果沒有一個能在各個方麵都比你強,能夠在每一個領域當中都能打敗你的異性,那他……那他又憑什麼征服我……
她抿住了嘴唇,酮體微微地發顫。
而也就是在下一刻。
她猛地感覺到了那輕輕地觸摸,她本能地顫動了下來,意識是如此的空白,她伸出手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手腕想要把他的手挪開,但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她隻能感覺到隔著皮膚那隻手與她的心跳是如此的接近。
是的……
她知道,她要變成壞女孩了。
她正在被哥哥一樣的男孩觸碰著,正在一點一點地被他探索自己作為女孩的全部。
而也可能甚至包括更多的……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顫動地感覺到身邊腳步聲的靠近,甚至就連那隻手也停頓了下來,甚至她都能感覺到對方和她一樣的屏住呼吸。
這一刻,仿佛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在緊張地顫動。
而就在他們袍子外幾十厘米的地方,那個駝著背的守墓人站在那裡,提著燈,卷了一根旱煙。
而他也根本注意不到。
就在他的腳邊不遠處,在那幽靈般的袍子下麵,那麼一對相似的就像是兄妹一樣的少男少女正緊緊地躺在一起。
短暫的壓抑的急促的呼吸。
這短短的幾分鐘的時間。
就仿佛比整個世紀都要過的漫長。
林櫻緊張的幾乎完全不敢呼吸,那種背德的仿佛是偷情一樣的罪惡感,讓她羞而委屈地死死地緊咬著嘴唇。
終於。
那個守墓人抽完了一支煙後,搖了搖頭,隨即便又提著自己的油燈,駝著背,向著小路的另外一頭走去。
腳步聲逐漸遠離。
一直到遠離地再也聽不清的時候。
林櫻那顆提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就仿佛這短短的幾分鐘的時間裡,就像是經曆了一場大戰一樣,她的皮膚之上都已經是緊張地泌出了細細的汗水,整個人也終於是癱軟一般的放鬆了下來。
可她幾乎還沒有來的喘口氣。
“嗚——”
她的瞳孔瞬間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