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
林恩轉過頭望向彌賽亞,發現彌賽亞的臉上也露出了震動的神情,顯然她也並不知情。
他不是他,而是她。
顯然這對於隱修會內部的人來說,也完全是一個謎,因為從幾百年前開始,即便是他們隱修會內部的神職人員,也再沒有人目睹過他們天主的真容,而誰能想到……
他們隱修會的天主居然是一個少女!
但這並不是重點,因為在看到她麵容的那一刻,林恩產生了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就像她和某個人……
那一刻。
林恩猛地眯眼,盯著她的臉頰,道
“你和那個第一使徒是什麼關係?!”
是的。
這張臉和之前被他殺掉的血肉支配者所投影的那個第一使徒非常的相像,甚至就像是一個模子裡麵刻出來的一樣。
那個黃衣的女子再一次地懸浮了起來,無儘的蝕痕圍繞著她仿如讚歌。
她的雙眼中無神地倒映著林恩的身影,古井無波道
“他是我的哥哥。”
彌賽亞大震,臉色微白。
就像是那古老傳說當中伊甸園的亞當與夏娃,而隻有隱修會內的使徒知道,他們的天主和第一使徒是唯二從那個古老時代活下來的存在,也是他們隱修會權威的絕對代言,但是卻依然沒有人知道他們誕生的曆史,也無法在曆史中追溯他們曾經的過往。
可是這一刻……
那個身影俯視著他們,一根又一根布滿了蝕痕的黑色的觸手從她的黃衣中湧落出來,密密麻麻的蝕痕慢慢地爬滿了她白皙的脖頸。
“從天啟元年開始,我們便跟隨父親創立了這座隱修會,我們長久地守望著我們的神,一直到兩千年之後的現在,但一切早就已經開始改變了,從我的腦海當中響起那陣陣低語開始,再到我哥哥的死,這一切都預示著結果的不可更改。”
“哥哥是錯的,父親也是錯的,因為我們的神已化身災厄,那災厄便理應是我們的神。”
她慢慢地舉起了那布滿了蝕痕的手。
“我們終將成為海嗣。”
“林恩先生,無論是血肉神教還是你們,都會在我神蘇醒的那一刻被支配,這是不可更改的。”
“你們從未見過我神的強大……”
嗡——
那一刻她的手驟然拽緊。
就在那悲傷的歌謠當中,無數混亂的黑觸從那深淵巨口當中如漲潮一般狂湧而出,頃刻間便遍布了整座大廳,嘩啦啦地向著他們的方向蔓延而去。
而她身後的那座裂縫也變得更加的巨大,仿佛有一個無可名狀的怪物即將被她召喚而出。
“快退!”
林恩大吼一聲,身形瞬間化作殘影,一把抓住血衣女士和彌賽亞的手腕,躲開了那如潮水一般湧來的克蘇魯之觸。
轟——
瞬間衝破了頭頂的地層,直衝天際。
但身後的克蘇魯之觸如影隨形,如扭曲的藤蔓一般瞬間嘩啦啦地向著天空蔓延而去。
“我神不死,我們便永存。”
“林恩先生,我改變主意了,你拒絕了我的誠意,我也隻能給你一個不同的結局。”
那悲傷而縹緲的歌謠在整個梵蒂岡的上空回蕩而起。
那一刻,潮湧而來。
整個梵蒂岡內的蝕痕都開始了狂暴,它們沸騰地在空中編織出密密麻麻的羅網,無數的觸手生長而出,就像是將你拉入了一座深海的牢籠。
林恩的機體在空中不停地回旋,手中的單分子劍不斷地將那一根根觸手斬落,但就和她說的一樣,它們仿佛永無止儘,永遠不會退卻,斬卻一根便會嘩啦啦地再次生長出數倍的根係,瘋狂地對他展開著追逐。
“潮枯。”
突然間。
那悲傷的歌謠變調。
無序生長的那無數的觸手開始退卻,就像潮汐的漲落,它們開始逐漸退潮。
可伴隨著退潮滾滾而來的,是那巨大的黑暗,夜空頃刻間失卻了所有的光芒,汙染降臨。
警告!克蘇魯對您的注視度提高至70
警告!蝕痕在您的體內滋生!當前速率4……10……17
警告!汙染降臨於您的意識,您的san值20……您的san值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