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岩繼續說道,聲音還是不慌不亂,“我得在你身體裡成結,然後咬你的後頸,咬得很深,直到留下一個永遠不會消失的齒痕。這才是標記。”
他的手輕輕地在林佑的小腹上撫摸,很輕。
“而在這之後,你很可能會懷孕。這裡會鼓起來,裡麵會有一個孩子,是我的。”
林佑徹底被嚇傻了。
他錯了,他不該以前在生理課上折紙飛機的。
他覺得現在的陸清岩有點嚇人,好好的一個生理知識講座,被他描述得像個小黃片。
“現在你還想要被我標記嗎?”陸清岩收斂起了眼中的欲望,斯斯文文地問林佑,仿佛一個溫柔的老師耐心地問學生聽懂了沒有。
林佑的頭搖得像個撥浪鼓。
他再也不敢在陸清岩房裡待著了,慌不擇路地從陸清岩身上爬下來,一溜煙就竄去了門外。
這天晚上,一直到睡覺,林佑都躲著陸清岩。
但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躺到床上以後,林佑做了一個非常不健康的夢,主角就是他和陸清岩。
就像那個動漫視頻一樣,陸清岩把他推到床上,這樣這樣,又那樣那樣,最後真的像陸清岩跟他描述的一樣,他被陸清岩完全標記了,渾身上下都沾著陸清岩的味道。
醒過來以後,林佑整個人都不好了,待在床上半天都沒回過神。
而更糟糕的是,他紅著臉往被子裡看了一下,默默地爬起來,去旁邊的衛生間洗內褲去了。
好在這時候天色還早,陸家除了柳霑誰都沒起。
而柳霑不到八點是不會上來喊他們的,陸清岩和陸北名的臥室裡又自帶浴室,沒人會來這個小衛生間。
林佑心急如焚地想要毀滅罪證,要不是怕被發現的話,他恨不得直接把這條內褲扔了。
可也許是他今天真的運氣很背。
洗到一半的時候,林佑站起身喘了口氣,他往門口看了一眼,隻見衛生間的門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穿著黑色睡衣的人,似笑非笑地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林佑差點魂都要給嚇飛了。
他下意識想要把手上的罪證藏起來,可是沾著滿手的泡沫根本不知道該往哪裡放,隻能窘迫地縮起了手。
陸清岩看夠了熱鬨,他走了過來,順手把門給關上了。
狹小的衛生間裡隻剩下他和林佑兩個人,這還是早上,兩個人誰都沒噴阻隔劑,alha的雪鬆味和oa的蘭花味充斥著這個狹窄的房間。
他越是靠近,林佑就越往後退,直到背靠在了冰冷的瓷磚上,退無可退。
“你剛剛在洗什麼?”陸清岩低聲問他。
林佑閉了閉眼睛,破罐子破摔道,“你不都看到了嗎?”
陸清岩低笑了一聲。
他當然知道,林佑剛開始倒洗衣液他就跟過來了。
他低下頭去親林佑,一邊親一邊問,“你昨天做什麼壞事了,是夢見我了嗎?”
林佑不說話了,臉埋得更低了。
陸清岩又問,“夢裡我也這樣親你了嗎?”
林佑被問得又羞又躁,脾氣一下子上來了。
但他怕被樓下的柳霑聽見,隻敢壓低嗓子吼,“陸清岩你給老子放手,有完沒完了?”
陸清岩才不聽他的。
“不放。”
陸清岩把林佑逼在角落裡,高大的身影把林佑遮的嚴嚴實實的,連哄帶騙地讓人叫哥哥。
他好聲好氣地和林佑商量,“你叫一聲我就放你走。”
非常像個誘騙小紅帽的大灰狼。
林佑的內心十分暴躁。
夢裡的那個王八蛋就騙他叫哥哥來著,醒過來這個王八蛋也逼著他叫哥哥。
真他媽是冰火兩重天。
但是他看了下手表,還有幾分鐘就八點了,再不出去柳霑就要上來喊人了。
他要是不服個軟,陸清岩這混蛋絕對不可能放開他。
他掙紮再三,隻能屈辱地垂下眼,不看陸清岩,從嗓子裡憋出了一句,“哥哥。”
陸清岩被他叫了這一聲,表情都有點古怪。
林佑低著頭站在他麵前,晨光裡,他甚至能看見林佑皮膚上細小的汗毛,林佑的皮膚很白,輕輕一嘬都能留下紅痕。
他是知道的。
但他還是歎了口氣,慢慢地退開了。
他頹廢地回房間裡開了罐冰水,大早上就開始滅火。
也不知道這一聲“哥哥”,懲罰得是林佑還是他自己。
吃早飯的時候,林佑堅決坐在了離陸清岩最遠的地方。
他一邊悶頭吃早飯,一邊欲哭無淚地算著他爸媽還有幾天回來能把他接回家。
他錯了,過早地開始同居生活是不會幸福的。
更晚了一點,但今天字數還算達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