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注定要在一起。
竹馬竹馬,兩小無猜。
像兩棵連理樹,表麵上是兩棵樹,其實底下根係重重纏繞,分也分不開。
結婚登記的流程一切都很順利,拍照的時候,攝影師毫不吝嗇地誇讚他們是他見過最帥的一對。
而等拿到證書以後,林佑跟陸清岩走出民政局,看著手上那兩個小紅本,還覺得有點不真實。
他跟陸清岩,這就成了法律意義上的伴侶了?
他撓撓頭,問陸清岩“我怎麼覺得,好像也沒什麼變化,說好的新婚的甜蜜呢?”
陸清岩牽著他的手往停車場走,“因為我們平時過的每一天,都跟新婚差不多,你當然沒什麼特彆的感覺。不如想想去哪裡度蜜月?”
林佑一聽也是。
他倆上了車,就出發去吃晚飯了,在路上的時候,林佑才給他爸媽跟陸清岩的爸媽分彆發了消息,說自己跟陸清岩領證了。
然後十秒後,他媽的電話就緊急撥打進來。
林佑接起來,就聽見蔣念女士功力不減當年,衝他河東獅吼“你怎麼一聲不吭就拐著陸清岩領證了?也不通知我們一聲。婚禮什麼的都沒商量,也沒看個良辰吉日,你怎麼這麼隨便啊!你當去菜市場買菜呢!”
林佑被她震得耳朵疼,把手機挪開了一點。
他也衝他媽媽嚷嚷“有什麼隨便的呀,你們不早就同意我倆的事了麼。他早就是我的人了,我要不娶他還不樂意呢。再說了,隻要我跟老陸在一起,每一天都是良辰吉日。”
陸清岩在旁邊輕輕勾了勾嘴角。
他喜歡林佑的這句話。
隻要他們兩個在一起,就是良辰吉日。
林佑好不容易把他媽給哄順毛了,結婚證也發家族群裡供各位觀賞。
他們家跟陸家早就有一個群了,等他和他哥都被陸家兄弟騙走,這群也就順其自然改成了“相親相愛一家人”。
他爸改的,真是土到他了。
各位家庭成員紛紛對這結婚證發表意見。
不過大家的熱情已經很有限了,因為林斯予跟陸北名,再加一個林斯哲都在他倆之前就結婚了,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當輪到林佑跟陸清岩的時候,家長的態度已經十分隨便,駕輕就熟地開始商量婚禮。
“隨便搞搞得了,”蔣念對於小兒子的婚禮已經沒了當年的激動,“反正最後都累得夠嗆。”
林佑不滿“媽你怎麼就對我這麼不上心呢?我哥結婚的時候你明明眼睛都哭腫了!”
蔣念給他發了個白眼“就是因為眼淚都分給你哥了,已經分不出給你了。更何況北名和斯予好歹是要搬去彆的城市,你和清岩就住在附近,我有什麼好操心的。”
林佑被他媽深深傷害了,化悲憤為食欲,晚飯的時候怒吃幾大盤肉,吃得肚皮溜圓,跟陸清岩沿著江岸散步。
江邊的廣場上有很多情侶,有年輕的愛侶,也有頭發花白的老板,還有不少家長帶著孩子。
有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姑娘在跟小夥伴跑來跑去的時候撞在了林佑身上,本來是嘴一扁要哭的,結果抬頭看見林佑卻呆了一呆,張口道“哥哥你好漂亮。”
林佑失笑,半蹲下來,從兜裡摸出顆巧克力給這小姑娘,“那哥哥請你吃糖。”
小姑娘張開嘴,也不記得鼻子被撞疼了,等著林佑給她喂巧克力。
她咬著巧克力,看著眼前這個笑眯眯的漂亮哥哥,越看越喜歡,拉著林佑的小手指不放,怎麼看都像是要跟著林佑跑了的意思。
一直到她爸媽從後麵趕過來,拎她回家,她才不得不鬆開,戀戀不舍地跟林佑揮了揮手。
林佑也笑著跟她揮了揮手,覺得小姑娘還真是可愛。
雖然領了證,畢業論文也寫的差不多了,但是林佑跟陸清岩畢竟還沒畢業,過完一個周末照樣回了學校。
他倆進大學的時候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多的是人摩拳擦掌準備挖牆腳,但是經過這四年慘無人道的秀恩愛,兩個學校的追求者都被打擊得差不多了。
所以陸清岩跟林佑領證這事情雖然很快擴散開,卻並沒有引起太大騷動。
大家也看開了,早就不指望能把這兩人拆散了,相反還有點羨慕。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這是什麼神仙愛情啊。
雖然無緣跟這樣兩人談一段美好的校園之戀,但是有生之年見證過這樣一段完滿的愛情,似乎也不錯。
所以最後畢業散會的時候,林佑的小師妹一邊哇哇大哭,一邊把他的手塞在了陸清岩的手裡。
“你,你要好好照顧我師兄啊,”她哭得抽抽噎噎的,眼淚糊了一臉,“我暗戀三年我容易嗎,你要是對我師兄不好,我明天就上你那兒挖牆腳。”
陸清岩攥著林佑的手,微微抬了抬眉。
他還真沒看出來,林佑身邊居然還潛伏著這樣一個暗戀者。
他握著林佑的手,毫不客氣地打壓情敵“你不會有機會撬牆角的,死心吧。”
小師妹又是嗷嗚一聲,也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難過,隻能去找旁邊的師弟拚酒去了。
林佑跟陸清岩又去跟老師說了幾句話,就雙雙離開了。
外頭下了雨,陸清岩撐開傘,攬著林佑的肩膀往外走,兩個人都是一副好身材,因為畢業特地穿了剪裁優雅的黑色西裝,愈發顯得肩寬腿長,林佑稍稍側著頭跟陸清岩說話,側臉溫柔而美好,漂亮得像一幅畫。
“真好呀。”不知道是誰嘀咕了一聲,“林師兄,看起來真的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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