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凰原本停滯的身體猛然緊繃,她能感覺到,自己周圍的光芒,在被一絲絲的抽離。
“沒記錯的話,現在,你才是正主吧無所謂了,你自己也很清楚,你從一開始就沒有可能。”皇羽傲然地漠視著天凰,輕聲道,“安心,這是交易,所以和我走吧。”
話音落下,天凰消失在了原地。
明月的瞳孔緊縮,正打算上前質問皇羽的時候,一股異樣的氣息,混入了這天地之間。
一對銀色的羽翼在白糖的背後張開,憤怒的韻力氣旋衝破了皇羽的威壓,一道銀色的流光,向著皇羽撞去!
“哦?銀鳳原來是你啊,太弱了,太弱了啊!”皇羽抬手,一道光罩攔在了白糖的麵前,看著被自己擋在麵前的白糖,皇羽搖著頭,掃腿將他擊出。
“給我把天凰姐姐還回來!”白糖在空中轉過了身,降世的白芒將他的身體強度瞬間拔高,正義鈴在銀白的韻力氣旋中不斷回轉,砸在了皇羽的光罩上。
“竟然也是特殊的能量?這不可能,即便你是銀鳳,也不可能如此輕鬆地使出超出常規的招式,你到底是”皇羽收起了自己的輕視,重新打量起了麵前的白糖。
光罩,一絲絲的碎裂,化為了光的碎片。
“龍鳳齊舞!”白糖的正義鈴一揮,金龍銀鳳已然纏繞在了正義鈴上,向著皇羽揮下。
“但是沒有意義,憑你現在韻力,即便你使出這些招式可能對我造成傷害,但是也隻能擊碎我隨手造出的屏障罷了。”皇羽看著架在自己肩頭的正義鈴,無辜的笑了笑,一記重拳,打在了白糖的腹部,“你還不夠格,歇著吧。”
就這樣結束了嗎?明月看著白糖從空中墜落,不甘的提起了手中仿佛有千斤重的月牙斧。
使用了天地月旋的她,現在已經無比的疲憊。
但是,如果在這裡,自己不出手的話,或許,會被全滅吧?
雖然不知道皇羽口中的超出常規的攻擊是什麼,但是現場滿足條件的,似乎是隻有自己和白糖。
月牙斧合十,明月抬手,揮出了一道風月無邊,向著皇羽襲去。
“看來你還能繼續呢?”皇羽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看著明月的風月無邊在自己的護罩前化為光點消散,皺了皺眉頭,“不過,看來你的攻擊隻有那一擊是特殊的其他的都不是,高看你了。”
“的確,有貓做人質的話,一個人或許不夠呢乾脆,你也嗯?”皇羽下意識地低下了自己的頭,在他的頭頂,一股勁風吹過,閃爍著韻光的正義鈴,竟是險些打在了他的頭上。
皇羽轉過了身,看向了遠處,那再次站起的身影。
“離明月姐,遠點!”白糖睜開了自己銀色的豎瞳,背後,一對銀翼,呼喚著強大的力量,血脈的呼喚,震起了百米的海浪。
銀色的韻力氣旋卷起了波浪,伴隨著韻力的波動,正義鈴從遠方飛來,被白糖緊握在了右手。
“覺醒了嗎?有些慢了啊,那隻金鳳明明已經覺醒了蠻久了,你才覺醒。”皇羽略顯吃驚地觀察著周圍噴薄的韻力氣旋,笑道,“銀翼完全再生,這樣遊戲才稍微有趣了一點呢。”
“奔龍!”白糖不再言語,身纏著一條金色巨龍,向著皇羽張開了自己的巨口。
隻見皇羽搖了搖頭,緩緩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特殊的能力的確棘手,但是,也有應對的方法,比如說,隻要用同樣的力量相撞的話,就可以將其抵消。”
話落,一擊天地月旋從皇羽的掌心飛出,擊碎了白糖的奔龍。
“這不可能!那是我的天地月旋?!”明月瞪大了自己的雙眼,看著那遠去的月牙劃破了天際。
“這世界沒什麼不可能的,紅蓮可以借助其他世界蓮花的力量,而我,可以使出彆人的招式,而且,威力也會更加強大。”皇羽不在意地聳了聳肩,看著倒飛出去的白糖重新穩定了身形,笑了笑,“還能戰鬥嗎?那就放馬過來吧。”
“可惡現在我的力量已經是疊加了降世的加成,居然都沒有辦法打破這家夥的防禦怎麼辦?不能讓這家夥繼續傷害大家,但是,憑我,可以保護大家嗎?”白糖握緊了手中的正義鈴,不甘地向前踏出了一步。
“你,並不弱小。”這時,一道陌生的聲音,在白糖的腦海中,悄然響起。
“你是,誰?”白糖環顧四周,看著周圍陌生的景色,疑惑地問道,“你把我帶到了哪裡?”
“吾是梧桐樹,這是我的空間,我能夠自由連接所有的鳳族,除了你和金鳳以外如果不是你心中強烈的呼喚著我,而且覺醒了血脈,我才能將你呼喚到這裡天白。”梧桐樹顯露出了自己的化身,輕笑道,“能來到這裡,也說明了,你的心,很純淨,起碼現在是如此。”
“我不叫天白,我是白糖。”白糖搖著頭,舉著手中的正義鈴,“大叔,你認錯人了吧?快把我放出去,我還在打架呢。”
“大咳咳,我沒認錯人,你就是當年的銀鳳,作為鳳族現任唯一的族長的繼承人,你的身份當之無愧。”梧桐樹默念了三十遍不和小孩子計較之後,緩緩說道,“你難道不想繼承你哥哥的姓氏,以天為姓,作為鳳族的繼承人,享受榮華富貴?”
“完全不想,我的夢想,是和哥哥一起生活下去,大家一起!當然,如果哥哥要求我繼承天姓的話我也不會拒絕,但是,榮華富貴什麼的,我不在乎!”白糖堅定地搖著頭,義正辭嚴的說道,“如果你沒有其他話要說的話,那麼我就要離開了。”
“哈哈哈,好了,閒話就到此為止吧,這一招,嗯不行,這一招也不行,啊,煩死了,好了,就這招了,我隻演示一次,是成功,是失敗,全看你自己了,天白。”
在梧桐樹的空間中,十分鐘過去了。
但在外界,這僅僅是短暫的一瞬。
“這小子的氣息變了?”皇羽眯起了雙眼,直覺上,他感受到了眼前的貓,有了一絲絲的轉變,但他詭異的察覺不到白糖的變化,究竟出自何處。
“凝神聚意,以點破麵光化無形,疾如迅雷。”白糖緩緩地睜開了自己的雙眼,銀色的豎瞳中,光華流轉,銀白色的鎧甲覆蓋了他的全身,保護著他的四肢。
積!銀色的韻力氣旋,一時間,竟是全部向著白糖彙聚。
正義鈴發出了耀眼的白芒,皇羽背後的皇之羽翼,下意識地擋在了他的身前。
無數的火花迸出,明月的雙眼甚至沒有察覺到一絲異動,白糖卻已經來到了皇羽的麵前,和他撞在了一起。
“靈神技·鳳翼光閃!”
“這就是銀鳳嗎好恐怖的天賦,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能夠領悟這種招式。”皇羽不敢置信地看著擊打在自己的羽翼上的正義鈴,冷笑道,“不過可惜,憑這種攻擊,你是打不破我的羽翼的,讓開吧!”
威壓起,白糖帶著不甘的眼神,倒在了地上。
“無聊”皇羽不屑地看著不遠處的白糖,將自己的目光,再次投向了一旁的明月,右手,一道法訣,亮起。
在皇羽令貓顫栗的目光中,明月一步步地向後退去。
就在那法訣即將接觸到明月的那一個瞬間,皇羽停下了。
“這股氣息,你是誰?”皇羽轉過了頭,看著自己的背後,那一道拍動著火紅色雙翼的身影。
“你把我的凰兒,送到哪了?”來貓沒有搭理皇羽,青色的火焰在他的周身熊熊燃燒著,刹那,皇羽的威壓,竟是被那詭異的火焰,抵消了。
那個火焰是在念宗時的那個!明月回想起了當初在麵對對子貓時,天凰拿出的青色火焰,眼中,韻力流轉,打量著那煙塵中的身影。
“這股氣息,原來如此,梧桐樹嗎也罷,本皇不和你們計較,畢竟這具身體還很稚嫩。”皇羽咳嗽了幾聲,轉過了頭,“鳳族的大長老,竟然有閒心來此,真是讓貓受寵若驚呢。”
天魁一臉嚴肅地看著一旁的皇羽,說道“皇羽,梧桐樹知道你不會聽從它的建議,但如果你再繼續這樣胡鬨下去的,就是與我鳳族為敵。”
“王之上,方為皇者,本皇不懼任何挑戰,你以為為何梧桐樹會放我走,難道你竟天真的以為,那家夥,是仁慈嗎?那是因為,他根本困不住我。”皇羽不屑地笑了笑,“至於你,的確,那詭異的火焰對我來說,是有些棘手,但如果我要殺你,你覺得,你能活幾秒?”
“十息。”天魁秒答,絲毫不顧一旁皇羽的阻攔,將周圍的威壓抵消,“但如果有梧桐樹相幫,我想,憑現在的你,也殺不了我,所以,乖乖交出我的凰兒,不然,小心你血染此地。”
皇羽皺著眉頭,看著咄咄逼貓的天魁,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嘖,無趣,新身體的契合還有一段時間,你們就趁著這段時間享受著貓土最後的陽光吧,轉告那隻金鳳,我給他一月時間,我就在步宗等著他,如果他敢不來的話,就等著看著他的未婚妻和整個步宗的黃沙被血液染紅吧。”皇羽拍動著背後的翅膀,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原地。
威壓,消失了。
“那股力量是怎麼回事完全動不了。”
“空間移動神隱了嗎?可惡!”天魁意識到了皇羽想跑,但是,想跑的皇羽,又豈是他能攔住的
神隱作為皇羽躲避天上眾神的能力,是貓土上,任何貓都無法破解的。
“天音那小子在哪?”天魁壓抑著胸中的怒火,將目光移向了一旁的墨蘭。
都怪那小子整天惦記著那隻不成器的銀鳳!如若他安安靜靜待在鳳族,哪裡來這麼多事!
“天音和黯戰鬥,受了重傷,身體裡蓄滿了天地濁氣,正在身宗內調養。”墨蘭絲毫不懼地和天魁對視著,回答道,“想不到,您居然會來到此地呢前輩。”
“原來是你七年前我們在十二宗大比見麵的時候,你還沒有如此的強大,如今也是成長了呢但這不是我要聽到的回答,我問的是天音在哪?”天魁認出了眼前的貓,也是小吃了一驚,但這股驚訝很快便被憤怒,壓了下去。
“我在這”遠處,傳來了天音虛弱的聲音。
悠狸攙扶著天音,走了出來。
“發生了什麼?”天音震驚地盯著地上倒地不起的白糖,和空中的天魁,隱隱感覺到事情向著自己預料之外的方向,一去不複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