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兒,快出來,沒事亂跑什麼!”
喊了一聲,胡氏又急忙朝薛虎賠笑
“那個虎爺,抱歉啊,小孩子不懂事,給您添麻煩了!”
聞言,薛虎瞥了胡氏一眼,而後沒再理會,麵色冷冷的,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
見狀,胡氏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又惱怒地看向趙禹。
而趙禹此時卻是朝小兩口輕鬆地擺了擺手
“娘,你們去忙吧,我在這跟虎爺一起鍛煉一下,虎爺人挺好的!”
說完,趙禹回過頭,繼續擺弄著石鎖,直看得胡氏和趙永卓惱怒不已。
不過見薛虎真的沒什麼反應,兩口子也稍稍放下了心。
而這時,他們才注意到了趙禹手中的石鎖。
見趙禹竟然能舉起這麼大的石鎖,小兩口又是錯愕,不過他們不明所以,見趙禹無事後,便沒放在心上。
隨即,小兩口便各自去忙活了。
院內。
兩人依舊沒有說話。
或者說趙禹說了,薛虎也是冷冷的,沒有理會,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
練了一下石鎖後,薛虎又抽出了他那把木刀,走到院子正中。
沒有避諱趙禹,薛虎又在院中練起了刀法,那模樣,仿佛趙禹是空氣。
趙禹樂得如此,借著練石鎖的機會,厚著臉皮,光明正大地看起了薛虎練武。
看著薛虎矯健的身軀,以及那‘呼呼’淩厲劃過的刀鋒,趙禹咽了口唾沫,眼睛目光炯炯,一眨不眨地看著。
隻是,薛虎的速度太快,看得趙禹眼花繚亂,有心想學兩招卻記不住,也不得法。
直到幾套刀法練完,薛虎收刀,吐出了一口濁氣,然後轉身就回了房間。
見狀,趙禹沒有出聲,他知道薛虎之前沒有理他,現在同樣不會。
“得想辦法讓他教我練武才行!”
趙禹目光閃爍,又練了會兒石鎖後,便回了自家。
沒有耽擱,趙禹隻是在家擦了擦汗,然後背著小挎包就趕緊跑去私塾了。
上學的時候,趙禹還是要到韓禮儒的小院去練字,可不敢遲到。
不過也從這天開始,趙禹又多了一件事。
那便是每天起床就厚著臉皮去薛虎的院子練石鎖,練完後便跑步去私塾,這一段路程就算是晨跑了。
隻是,在接下來的幾天裡,趙禹練石鎖的時候,不管怎麼跟薛虎搭訕,薛虎都不鳥他,那冷冰冰的樣子就像塊萬年冰塊,要不是從王嬸那裡得知他是正常人,趙禹都要以為他是個啞巴。
而在這幾天,趙禹家又生了一件大事。
那便是,趙永卓竟然在南市租了個小店鋪,專門經營搖椅和家什。
趙禹是在趙永卓把店鋪租下了後才知道,他沒想到趙永卓之前拒絕他,結果竟然自己偷偷乾了。
後來趙禹才知道,這是胡氏讓趙永卓乾的。
不過不管怎樣,店鋪成了,趙永卓也聽了趙禹之前的建議,把趙季強和趙水生叫了過來,三人拚命地製作搖椅及其它家什。
那搖椅的製作也聽了趙禹的建議,分成低檔和實木雕刻的高檔。
有了搖椅吸引客流,店鋪的生意也很好,有人買了搖椅的同時,其它家什也會順帶買一些。
而那高檔搖椅,也吸引了一些富人,甚至一些之前買過搖椅的富人,看到雕刻精美的搖椅後,又都買了一把。
畢竟對很多富人來說,這點錢不算什麼,他們要的就是高檔!
而店鋪生意好,帶給趙禹家最明顯的改變就是夥食好了,雖不是天天大魚大肉,但隔個兩三天也能見到葷腥。
這不,這天晚上,趙禹家的餐桌上就又多了一大碗鹵牛肉,甚至還有一瓶酒。
看著有他腦袋大的那碗鹵牛肉,以及一斤裝的酒,扒在桌角的趙禹,下意識地滾動了一下喉嚨,然後看向外麵灶台間的胡氏,好奇道
“娘,我們家今天會來客人麼?怎麼還有酒?爹好像不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