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瞬間,信紙上的香味突然不香了,剛得到三十兩銀子的喜悅也瞬間沒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銀子沒到自己兜裡,都做不得數!做什麼生意不好?數百兩銀子拿去開茶樓?這個小敗家娘們!”
趙禹拿著信紙,氣得一陣咬牙切齒。
他上次回信,以寄故事的多寡相脅迫,想讓薑若彤給他多寄點銀子,沒想到薑若彤這次反手就將他一軍,直接把他的銀子全部套在茶樓裡,以此反脅迫他多寄故事。
如此一來,趙禹寄還是不寄?茶樓要是倒閉了,幾百兩銀子心疼不?
最讓趙禹可氣的是,這麼多生意可以做,薑若彤偏偏拿著銀子去開茶樓,那玩意能掙大錢麼?
“”
趙禹無語,臉色黑如鍋底,恨恨地把信紙收好,塞回信封。
接著,趙禹鋪紙研墨,開始回信
“常寧縣的女同學
來自北方的姑娘,我知道北方現在天寒地凍,什麼都能凍住,所以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了!
你聽我說,茶樓靠說書是掙不了大錢的,你把茶樓改一下,在茶樓內設置一個大舞台。
除了說書之外,你把歌舞和戲曲也搬到茶樓去,如果可以,你把我寫的長篇故事編成話劇,做成一幕幕,隔幾天表演一幕!哦對了,話劇就是”
趙禹認認真真地寫著,為了自己那幾百兩銀子不打水漂,他絞儘腦汁地出謀劃策著。
寫完信後,趙禹又立馬重新鋪紙,稍稍醞釀後,筆尖便朝紙上落去。
那字,赫然是‘紅樓夢’!
《紅樓夢》是清朝時的名著,趙禹為了自己的銀子,準備把它搬出來了,好在他前世看過。
當然,趙禹不是照搬,他腦海中的記憶也不允許他照搬,他把《紅樓夢》的背景改了一下,然後又改成了更容易編成話劇的模樣。
《紅樓夢》的故事很長,把它編成一集集的話劇,趙禹就不相信京師裡的那些閒人不為此追劇!
隻要有人追劇,那他砸進茶樓的銀子就有救了,說不定還
想到此,趙禹心中的鬱悶消散,手中的筆也輕快了許多,嘴角又翹了起來。
這次,趙禹也沒摳摳搜搜了,奮力地寫著,準備給薑若彤多寄些故事過去。
而這一忙活,就到了正午。
趙禹是被肚中的‘咕咕’聲喚醒的。
看著布滿整張書桌的紙張,趙禹扭了扭酸痛的脖子和手腕,然後按照順序把它們收好,最後走出了房間。
如今是休沐日,韓禮儒往京師寄信還要幾天,趙禹也不急這一時。
走到門外,趙禹被深秋的冷風吹得精神一振。
打量四處,就見院中濕濕的,整個院子被蒙蒙霧雨充斥。
在這濕霧彌漫的院中,此時正有一個小少年在院前的大樹下踢著樹乾,每踢一下就吼一聲。
那吼聲帶著發泄,能夠聽出很是疼痛,不過他依舊在樹下咬牙堅持著。
看著少年的小背影,趙禹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喊道
“雲安,休息一下,我們去吃午飯了!”
“是,少爺!”
趙雲安停下動作,朝趙禹咧了咧嘴,然後瘸著雙腿往自己的房間挪去。
趙雲安的房間在趙禹的對麵。
趙家租的這個院子有三間房,正屋住著趙永卓夫婦,趙禹住西廂房,趙家對趙雲安這個書童也沒慢待,讓他住在了東廂房。
不一會兒,趙雲安出來,卻是又變得生龍活虎。
對於趙雲安,趙禹下了大力培養,把薛虎給的藥酒也分了一些給他用。
在夥食上,趙禹也沒虐待趙雲安,基本上他吃什麼,趙雲安就吃什麼,經過這一個多月的夥食調養,如今的趙雲安已然沒了之前的骨瘦嶙峋,變得壯實。
“少爺?”
快速跑到趙禹身邊,趙雲安像個影子一樣站在趙禹身後。
“嗯!”
趙禹點了點頭,然後帶著趙雲安朝院外走出。
隻是,剛走到院子的拱門前,迎麵就看到一個大個子從院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