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禹望著那邊的單薄青衣衛,嘴中嘖嘖稱奇。
身後的雲安點了點頭,笑道
“快刀方進,以刀法和速度聞名青衣衛,在青衣衛中實力最強,現任青衣衛副統領!”
“青衣衛中最強麼?我看不見得吧?應該你這個青衣衛的統領才最強!”
趙禹揶揄,扭過頭,笑看向雲安。
雲安露著靦腆的笑,撓著頭,不好意思道
“少爺說笑了,跟您比,我可差遠了!”
趙禹莞爾。
而這時,聽著主仆兩人互相追捧的李泰卻是撇了撇嘴,好奇道
“禹少爺,你們倆就彆在這互捧了,還是跟我說說這青衣衛是怎麼回事吧?”
“李大哥彆急!”
趙禹搖了搖頭,看著前麵的山穀,笑道
“山寨現在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我們先去看看吧,青衣衛的事稍後跟你說!”
說罷,趙禹轉過身,朝寨牆下而去。
李泰壓下好奇,和雲安一起,跟在後麵。
三人下了寨牆。
走過寬大的校場後,最終來到了正前方的大木屋前。
這棟大木屋建得還有些氣派,木屋下麵用木板搭建了個一米高的月台,讓得木屋離地一米高,有幾個木階拾級而上,看著還挺雅致。
此時,在這棟木屋前,一個個蒙著青巾的青衣衛,已經聚集在了這裡。
看到趙禹三人到來,之前那個一刀殺了絡腮胡、名叫方進的單薄青衣衛,迎了過來。
此人的麵巾已經退下,掛在了脖子上,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方形臉,走到近前,朝趙禹抱拳行禮
“見過少爺!山寨已基本肅清,共二十一個山匪,殺二十人,活捉一人,此人在後山穀逃跑時,被我們抓住!”
“嗯?山穀後麵還有後路?”
趙禹一怔。
“是!”
方進點頭,解釋道“後山穀有一條絕壁棧道,非常隱秘,要不是那個山匪逃跑時弄出了動靜,我們一時還發現不了!那個山匪一見到我們就立馬跪地求饒,屬下想著少爺叫留個活口,就留下了他!”
說罷,方進朝身後一聲沉喝
“把人帶上來!”
隨著沉喝聲,兩個青衣衛壓著一個被綁著的山匪走了過來,並且把山匪扔在了趙禹幾人前麵的地上。
趙禹抬眼看去,卻是皺了皺眉。
就見這個山匪是個半百的消瘦老頭,臉上像是被燙傷過,整張麵孔都帶著皺巴巴的傷痕,完全毀了容,著實有些難以入眼。
而在趙禹打量老山匪時,那老山匪也是一眼就看出了趙禹是當家的,立馬掙紮著跪在趙禹麵前,腦袋連連磕地
“這位少爺饒命!這位少爺饒命!小老頭原本隻是個災民,被逼無奈下才上了山,並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啊”
一邊磕頭,老山匪鼻涕眼淚橫流。
趙禹瞥著老山匪,卻是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了方進,問道
“在這裡找出什麼東西了嗎?”
“回少爺,我們被劫的番薯和玉米在一個木屋中找到!另外,繳獲兵器若乾,碎銀和銅板共計三十五兩又四十文!”
“才三十多兩?”
趙禹一愣。
都說殺人放火金腰帶,趙禹想著滅一個土匪山寨怎麼也能大撈一筆,這也是他一聽到有山匪劫他,就立馬帶人來清剿的主要原因。
可結果,這麼多人辛苦了大半天,才三十多兩?
眼睛微眯,趙禹再次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老山匪,淡漠道
“該輪到你表現了,能不能活就看你自己的!告訴我,你們山寨的貴重之物藏在哪?”